是神的話,難怪蘇魄對玄衣沒有一點戒備,聽之任之的放任,毫不忌諱的信賴。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兄弟啊!其中一個還視王座如無物!
收回驚訝之色,枰道:“需要擔心的應該是溫閒。枰,從來沒有為王爺擔心過!”以聞顏惠的修為、智謀,枰深信無論他身處何種惡劣環境,都能轉危為安。
裟神灑脫一笑:“哈哈!不錯!論起狡猾,王爺可更有資格!你倒是王爺的知音!”
玄衣飄逸,神情自若,這樣的男人,不禁令枰心折。除聞顏惠外,枰還是第一次被其它的男人吸引,而且,對方竟是敵人。
“就由小的帶路吧,‘無路’其實不遠。”
裟神沉吟道:“‘無路’若有路,絕境也能幻生。”再次望一眼枰:“何況這裡還有堅信他任何狀況都能從容應對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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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只覺得肩上的人呼吸漸粗,知他傷勢不輕,心下不禁一亂。從未想過聞顏惠會死!而且還是死在自己肩上。
眼前溫閒的虎視眈眈使他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動作失當,就被溫閒得了機會,頃刻結果聞顏惠。
又是一口血,無聲無息地淌落紅衣。這一次聞顏惠強壓住聲音,抱住明美的雙手幾乎在顫抖。
明美起劍,柔風銀光大現。他本就沒有內力,因此絲毫不受煙霧影響。
溫閒見那劍尖鬼魅般指著自己鼻尖,雖顫巍巍,卻蘊涵極上層的劍意。早在山頂見識過霞主的驚人劍法,但溫閒卻不知他使的竟是全技藝劍法,當下不禁大驚失色。
“不要靠近我半分!不然”柔風奇動,如銀花盛開他掌中。身後那雙綠眸,幽光一閃而逝。
花開一瞬,明美停手道:“我不想傷任何人,但你若逼我,休怪我手下無情。”
收劍,如起劍一般神速,紅袖一拂,彷彿壓根沒抽出柔風,只是風輕輕吹拂過衣袖。
乘溫閒驚訝當中,明美偏過身子,攙扶起聞顏惠右邊肩膀,想帶他坐到一旁椅子上,卻聽王爺再次道:“不必管我。”
明美皺起眉頭。
“小美,我”聞顏惠欲言又止。
“你受了傷,王爺。”明美沉聲道。
“好吧我身上有傷藥。”聞顏惠凝望他,神情極其複雜,“你幫我取出來幫我敷上吧!現在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明美默默點頭,探手進他衣服,從他衣襟口袋裡取出一隻小瓶。抬頭卻見那雙綠眸火熱的慾望,不禁一驚。
於是,那謊稱雙手都不能動的王爺,忽然展開雙臂,將他環在懷裡。低頭、彎腰,迅速封鎖住他驚慌的口。
明美只一心提防溫閒,萬沒想到聞顏惠會對自己出手。只覺嘴裡突然衝進一股血腥味,聞顏惠的唇舌就堵住了呼喊。雙手一顫,那瓶子隨之落地。“啪嗒”一聲,碎了。
溫閒冷哼一聲,心中正咒罵死性不改的王爺,鼻尖卻嗅到了一股月桂花香,頓道不妙,卻已吸入不少,頭腦一陣陣發暈。
原來那瓶子碎了後,瀰漫出無色迷藥,這迷藥正同得鍾半山腰上害死殺風部下的迷藥一樣。
明美鼻間又嗅到那股熟悉的迷藥味道,嘴中全是聞顏惠的血腥,失去知覺前他雙手掙扎,打在聞顏惠受傷的左肩。聞顏惠痛得嘴角一歪,只得放開了他。明美跌落地上,落到地上便徹底暈了過去。
溫閒閉住呼吸,上前與聞顏惠交手。沒過幾招,就在迷藥藥效越來越強後,倒在地上。
聞顏惠又吐了口血。他之前在明美身上嘔血並非假裝。這會為弄倒溫閒,頗費了一番功夫,加上被明美打了一下,傷勢越發地重了。
他跌跌撞撞走到溫閒身旁,跪他身旁,從他懷中顫抖抖翻找到煙霧的解藥。放在鼻間嗅了嗅後確定,吞服下去,便開始盤腿打坐。不多時,內力恢復如初,聞顏惠先以深厚內力穩住自己傷勢,再封了溫閒身上諸多要穴。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少年身旁,彎下腰,將他抱起,抱在懷中。
紅衣明美,闔上了他的霞主之眸,靜靜地躺在懷中一動不動,清麗的容色,纖柔的身姿,同往日承歡身下的少年並無兩樣。
聞顏惠多麼想騙自己,一切還同昨日一樣。可是,他抱他的雙手,左肩右腕的疼痛,還有少年紅衣上溼溼的血跡,都在無聲的辯駁。
聞顏惠,你騙得了誰?連自己都騙不過。
雙臂雙肩雙手生生的疼,右腕處又崩了傷口,於是,聞顏惠癱坐地上,鮮血又開始流淌。鮮血能夠止住不流,留不住的卻是昨日只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