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終於等來了拍賣會的開始。宋念祖發現,席染拿出的邀請函和別人的並不相同,顏色和紋飾都有明顯的差別,那低調華麗的樣子無不彰顯著特權階級。
默默地接過面具帶上,宋念祖難得乖巧地跟在席染的身後,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包間,等侍者退出以後,他終於忍不住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發現自己根本感覺不到臉上覆蓋了什麼,不過他猜不外乎是隔絕神識查探的功能吧。
“這個面具是由天水閣宗師級別的煉器師煉製的,可以隔絕分神以下的神識探查,能夠人手一個這樣的面具,天水閣的財力果然不一般。怎麼樣,如果你喜歡的話,買一個玩玩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席染這麼一說,宋念祖立刻停下了自己摸索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的感受到了來自土豪的惡意,一定是他想多了。
見宋念祖沒有接話,席染也不生氣,把手上的玉牌遞到了對方手上,玉牌上是一些對外公開拍賣的東西,算得上是難得的,但並不是拍賣會上真正有價值的寶物,真正能吸引席染他們這種修為的修士來參加的寶物,都是要到接下來才會一點點展示出來的,算得上是吊人胃口了。
雖然宋念祖作為掌門弟子在門內的月例很不錯,但是他其實還是走的苦修路線,除了一開始服用辟穀丹和一些療傷的丹藥,其他的靈丹基本不會用,大多數都被他攢著換成了門派貢獻,用來兌換各種功法了。
至於法器之類的,基本上也是長者所賜,除了自己心愛的寶劍,其它的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所以這玉牌上很多讓人移不開眼的天材地寶和各式各樣的法器,他都是匆匆瀏覽過,除了看到有些靈果的時候忍不住停頓一下,唔,這個吃過,這個沒有吃過。
好吧,在他眼裡也就這兩種分類了,他也是才知道,自己平時到底是吃掉了多少靈石的靈果,不由得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身邊衝他笑意吟吟的席染。不過一想自己是被他綁來的,就又多了幾分理直氣壯來。
要不是這個大魔頭把自己綁過來,他現在正好好的在師門和師兄師姐切磋呢,當俘虜的日子雖然吃的好喝的好,但是宋念祖覺得自己都快變遲鈍了,就算他每天都沒有放棄過在腦海中演練劍法、練習身法,到底是比不上以前那樣日日修行了。
這麼一想,簡直是吃了大虧了好麼。苦修一途上,貴在堅持,日日淬鍊脛骨不輟,所以他才能比同等修為的同門厲害上許多。
席染見宋念祖周身的氣場一下子壓抑起來很是困惑,連拿出對方愛吃的靈果都沒什麼效果,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疼。
“怎麼了?是不是沒有看上的法器,其實這些也不算珍品,改日我挑些好的給你。”
“說得好像我能用靈力一樣,這麼有誠意的話,敢不敢解開我身上的禁制。”
“”
說好的天然呆呢,果然你師兄師姐們不讓你講話時有原因的。
對於宋念祖的指控,席染無話可說,這他還真不敢。上回在自己的地盤,宋念祖靈力被封還能有那些手段,在這裡他還真不敢解開他的禁制。
宋念祖也沒指望自己說句話就能讓席染把自己的禁制解開,於是也慢慢被下面的拍賣吸引過去。進行拍賣的是天水閣裡一名美貌女修,宋念祖見識不夠,所以並不能認出這個女修也算得上是天水閣的一名人物了。
女修眼波流轉之間,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端的是含情脈脈,許多修士都不捨得把目光移開。宋念祖倒是沒有這種醜態,只是覺得這個女修有點怪怪的。其實這個女修修習的是魅惑之法,修為低一些的難免受她影響。
坐在宋念祖邊上的席染很滿意他的反應,殊不知宋念祖是因為識海廣闊,雖然被下了禁制不能主動外放神識,但是抵禦這種等級的魅惑術還是綽綽有餘。
因為今天宋念祖梳的額髮正好擋住了他額角的硃砂痣,所以席染無從發現那顆硃砂痣的異樣,猶如暈染開得胭脂一般,又很快地恢復了原狀。
只有宋念祖本人感到了頭腦一陣清明,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比起那些搶拍著的修士,宋念祖兩人更像是來看戲的,只有到後面不對外公佈的寶物出場的時候,席染才微微坐直了身體。
比起前面的競價,從這裡開始,宋念祖才真正見識到了那些修士的財力,基本上最後都是按靈脈來計價,還有以物易物的,換的都是一些他只在師門典籍裡看到的東西。
對於這些東西,宋念祖沒有什麼佔為己有的念頭,即使咂舌一下這些法器的作用,倒是席染出手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