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
想到這裡,我的心底忽然有些不平衡,迅速的轉過臉,開啟紙條,就被上面的字跡怔住了。
有時候很多平常的事情,我們是沒有那個心思在意的,比如食堂每天會給我們一個雞蛋,比如晚上宿舍會按時熄燈,比如此刻,雪白的紙上,熟悉的字跡。
或許是之前幾次李樹幫我解答物理題的問題,所以看著這個字跡,毫不懷疑的,就知道是他。
李樹不喜歡在紙條上署名。
但是紙條上的話,卻讓我有些難過。
他說:果然是夠貼心的啊,還知道給我送水呢。
呵呵,他不知道,他正在喝的水,不是我送的。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回了一句:抱歉啊,讓你失望了,你的水不是我倒的,是月月。
我根本不敢想象李樹臉上的表情,但是我自己,卻說不出來的鬱悶。
我十分急迫的想要知道李樹會給我的回應,但是直到下課,李樹都沒有回我。
不回就不回,我求他不成?
正當我趴在桌子上看著電子錶時,李樹的聲音就竄了過來。
“高子然,我渴了”
他渴了關我什麼事?他渴了不能找月月,找我做什麼?
我假裝沒有聽見,趴在桌子上繼續發呆。
“喂,高子然,我說我渴了”李樹這下的聲音大了一點,原本高三的自習室就是安靜的,他這麼一嗓子,就是我想假裝沒聽到,也沒法再裝了。
於是,我假裝無事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李樹的座位前,看了一眼他的水杯,笑著說:“怎麼了?叫我幹什麼?”
李樹的眼神瞟了瞟面前的玻璃杯,說:“我渴了。”
“我又不是你媽,你渴了找我做什麼?”我不滿的說。
周圍的幾個男同學都笑了出來,被李樹一個眼神掃過去,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我胳膊現在受傷了,沒法照顧自己,不找你,找誰啊?”李樹瞪著我,似乎也有些惱火。
我站在他的桌前,看著他一臉張揚的摸樣,平靜的說:“剛才誰幫你倒的,你就找誰咯,你受傷了,又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喂,高子然,你”
“怎麼了?”月月的聲音竄了過來,一頭秀髮散發著清香,瞬間就竄到了我的鼻子裡。
“班長,李樹讓我給他倒水,我不想倒,他還要對我發脾氣!”不知道哪裡來的怨氣,我張口就是告狀。
班長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說:“多大點事兒,我來吧”
說著,就將李樹面前的玻璃杯拿了起來,朝飲水機的位置走去。
周圍又是一陣唏噓聲,我看著李樹,頭一抬,就朝座位上走去。
說實話,我有好幾次都想著自己能夠大搖大擺的從李樹身旁走過,都沒有勇氣。直到這一刻,終於翻身做主把歌唱了,心裡面卻全是苦澀。
我告訴自己,這是錯覺。
最後一節晚自習,田野又倒了倒我的胳膊,我固執的沒有從左邊回頭,為的就是不想看到某人。
田野給我寫了紙條,問我是不是不高興。
我怎麼可能不高興,我高興地要死。
雖然是這麼回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心底,沒有那麼好受。
魯小萍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將她最喜歡的圓珠筆送給了我,以示安慰。
我想魯小萍說的挺有道理的,畢竟班長的前凸後翹,頭髮飄香,笑容甜美,成績優異。至於我,算了,我還是老實待著吧。
原本以為我這麼對著李樹發火,咱們兩那一毛錢的關係也該完結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晚自習下課,他居然走到了我的座位前。
我沒準備理會他,拉著魯小萍的手就要朝外走。可是路數動作迅速,直接擋在了我們兩人的前面。
我抬起頭和他對峙,又生怕其他同學看到,小聲的問:“到底有什麼事,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李樹看著我,又看著魯小萍,說:“你先回去,給宿舍留個門,她晚點回去。”
魯小萍臉上一愣,還是點了點頭,鬆開了我的手。
我沒辦法,只能順著大部隊朝樓下走,走到了樓底下,李樹忽然倒退到我的身後,推著我朝宿舍想法的地方走。
樓道燈很暗,沿著走廊,我們兩人就這麼走著。迎面一陣涼風,讓我通紅的面頰有了絲絲的舒緩,我心想,幸虧是晚上,要是白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