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將自己和劉美婷見面後被寶馬差點撞到的事情跟榴蓮說了一遍,她一邊饒有興致的聽說,一邊感嘆命運的神奇,說:“這麼幸運巧合的事情,她怎麼碰不到?”
我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想到高子健中午的表現,哪裡和幸運能掛上鉤?
“這個孫一清,北大的高材生,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是好歹長相不錯,又有才學,早上你沒有看到嗎?白色襯衫下面隱隱約約的肌肉”榴蓮一邊說,一邊將面前的是指著自己肚子,告訴我這裡有腹肌。
為了配合榴蓮的節奏,我睜大雙眼,笑著說:“哎呦喂,胸肌哇,腹肌啊,哇塞,要是到了床板上,那還了得。”
榴蓮果然被我逗樂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輕輕地擺動著身體,一邊笑一邊樂,絲毫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孫一清。
榴蓮也跟著我笑,笑著笑著嘴角就下沉了,他伸過手來抓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鬧下去了,我將手放下,順著榴蓮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孫一清拿著咖啡杯站在那裡。
這不科學。或者,我人品用光了。
我不知道剛才我說的話孫一清聽到了多少,但是看著他嘴角揚起,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學的時候最倒黴的那次,夏天,將近三十七度的下午,體育老師讓我們在操場上練習排球,體育老師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爛女人,喜歡偷聽。
我無意間說的一句“神經病”傳到了她的耳中,竟然敢被她懲罰繞著操場跑了三圈。在三十七度的高溫下。
我將她對我的懲罰看成是長期以來沒有異性滋養引發的內分泌失調的後果,最後的結果是,那學期我的體育課被寫成以及格分。
現在,我在這樣的情況下,孫一清忽然出現在門外,我不得不擔心我這個月獎金問題。
他倒是表情淡然,端著咖啡杯朝我和榴蓮走來,笑著說:“小佳喜歡運動呀?”
我被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說的羞愧難當,低下頭,再也沒敢多說一句話。
我覺得我倒黴了,本來這個組的組長已經讓我足夠煩惱的了,現在,還來了一個孫一清。並且,在抓到我把柄的時刻。
榴蓮說,孫一清看上去不像是小人,不會背地使壞。但是我必須小心,因為多數衣冠禽獸,都是所謂的高智商,低能。
我有些擔心,當我不安的度過整個下午之後,高子健邀請我去他的工作室參觀。
我問高子健,我是不是第一個去他那裡參加的女生。
高子健說,不,你是第二個。
當我有些莫名失落時,高子健回我,說第一個去參觀的是他媽媽。
我開心的回了一個好,等待著下班的來臨。
榴蓮和鄭凱約好了在醫院見面,臨出門前我看到了她特意的給自己抹了一層唇蜜,笑容璀璨。
我看了一眼時間,該去找高子健了。
就在我準備關閉電腦時,門口閃過了一個身影,原本以為是榴蓮忘記拿東西,抬起頭一看,居然是孫一清。
看在孫中山先生的份上,我決定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孫經理,那個,還沒走呀?”
孫一清抬起手臂,笑著說:“是呀,沒有想到你們部門走的都挺快的,那我只能麻煩你了。”
我的直覺沒錯,這廂我還在慶幸整個下午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時,那邊就過來讓我加班了,我是不幸,不幸,還是不幸呢?
“這個,必須今天完成嗎?”為了能去和高大帥見面,我連這麼不知好歹的話都問出來了,我容易嗎?
“有急事?”孫一清眼神鎮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由內而外的氣場。
我的舌頭瞬間打結,說:“沒事,請問孫經理要做哪些資料?”
孫一清將他需要的東西簡單的說了兩句,我點了點頭,趁著他不注意在qq上給高子健發了幾句話過去,告訴他我在加班,便開始埋頭苦幹。
市場調查多數是用資料來說明的,對手中的資料進行分析和考證,最終作為決策的關鍵,而孫一清不僅僅做了其他市場部成員所做的一切,還使用了抽查法和最新形式的問卷調查。既新穎,又獨特。
事實證明,多讀兩年書,永遠是沒錯的。
半個小時後,我瞥了一眼qq,並未看到高子健的回覆,再看一眼坐在一旁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孫一清,繼續手裡的活。
十分鐘後,孫一清需要的資料全部整理完成,我急忙按下了列印鍵,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