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開玩笑的說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我假裝無意,立即轉身,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我又想到了那個雨夜。那是我討厭李樹的源頭,那也是我,傷心的源頭。
假設李樹真的是在我等他的那個雨夜出的車禍,那麼,他沒有來機場送我,沒有來挽留我,一切都能說的開了。可是,如果這就是事實,為什麼回來了這麼多天,李樹卻從來沒有對我開口過?
他是不想,還是事實上,我等他的那個雨夜,他根本就不是車禍才沒有去見我?
當初去大不列顛的想法是高建國和李淑媛一同提出來的,因為某人的毀約,我走的也比較急,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清楚。
車禍這麼大的事情,高子健居然也沒有跟我提過,難道,真的是有什麼隱情?
回到宿舍,將圓珠筆放在桌子上,低下頭一看,居然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圓珠筆。
放在桌子上的是我的,那麼,握在手裡的
下午上課,滿腦子都是亂哄哄的,車禍是必然存在的,只是這原因
跟寢室長說了兩句,假裝痛經從班級裡奔了出去,直接就朝醫院奔去。
如果李樹真的住院了,那麼,在醫院的病例上,一定會有記錄,同樣的,病例單上,也會寫著李樹住院的時間,知道這一點,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跑了兩家醫院,人家都不給我看病歷表。
站在醫院門口,看著頭頂的太陽,心裡面一陣煩躁。
“高子然!”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朝聲源處望去,就看到了站在車子旁邊的魏徵。他上身穿了一件阿瑪尼的外套,外套下套了一件格子襯衫,手裡拿著墨鏡,一臉微笑的朝我走來。
“身體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真沒事?”魏徵蹲在地上看著我,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笑著說:“要是真沒事,就一起吃個飯唄!”
魏徵請我吃飯倒是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看我的眼神,讓我有那麼一丁點的,覺得不對勁。
其實魏徵和李樹一樣,小時候我們都是一起玩的,不同的是,他們都比我大,上了不同的高中,聯絡漸漸就少了,外加我又去了大不列顛,更是覺得有些陌生。
沒有想到,居然在醫院遇見了。
從魏徵的言語中,我深刻的明白了一點,這個人,對李樹的瞭解,遠遠比魯小萍和田野兩人知道的多。
於是乎,我也不客氣了,儘量的把嘴角的弧度笑的更開,不停的拍馬屁。
我以為魏徵的出現是來上天派遣來住我一臂之力的,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魏徵的作用,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我們去了一家西餐廳,點的莎朗牛排,喝了一點紅酒,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會覺得有些彆扭,後來越說越多,多年不見的尷尬就消失了。
魏徵誇我漂亮。
老實說,在上高中之前,基本上沒有男孩子待見我,畢竟我喜歡跟著我哥跑來跑去,有事沒事充個大姐大,一丁點的異性緣,也因為這個沒有了。
上完高中之後,每次回家一趟,我媽媽都會誇我變得更漂亮了。開始我還不信,聽得多了,我也信了。
魏徵誇我漂亮,我也沒謙虛,畢竟我和我哥哥都遺傳了我媽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以及我爸那個高挺的鼻樑。
幾番交談下來,我們竟然幹掉了一瓶紅酒,魏徵的臉上露出了一坨坨的紅暈,眼神有些迷離,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是這樣的,魏徵,我聽我哥說,李樹高考之後出了一場車禍,你知道里面的情況嗎?”
魏徵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在思考。隔了一會,他抬起頭看著我,說:“高子然,我這兄弟,被你折磨的夠嗆啊”
“恩?”
“說起來,李樹是被你吃定了,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了”魏徵擺了擺手,眼神更加迷糊。
“不是我冤枉啊,我什麼時候折磨李樹了?”我著急的看著魏徵,問。
魏徵嘴角勾起,一隻手搭在了桌面上,伸出胳膊,朝我勾了勾手,笑著說:“來,把耳朵伸過來,我告訴你”
我興奮的將小耳朵伸了過去,激動地說:“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啊,你媽”
我還沒有聽到魏徵的言語,一隻手臂就把我扯了過來,按在了桌子上。我煩躁的甩了甩胳膊,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