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語氣,我有點受不住。
等到宿舍樓的門口只剩下我和魏徵兩人時,我聽到了魏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魏徵低下頭看著我,一隻手在我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說:“沒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
在魏徵面前我不需要偽裝,於是開口說:“我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魏徵瞪了我一眼,說:“高子然,小時候那股勁去了哪裡?覺得委屈就發洩發洩,覺得喜歡就去爭取,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誰都幫不到我。
魏徵只能怨我不爭氣,約我明天下午一起吃飯。我點頭答應,慶幸自己正好有這個朋友。
晚上十二點,手機裡傳來了李樹的簡訊——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覺得我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但是我不想回李樹資訊。照舊關機,準備睡覺。
睡覺之前,我又想到了月月說的那句話——李樹住院一整個月,都是她在悉心照料。
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想去爭取。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感情的,在李樹最為困難需要人疼愛的時候,我沒有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的那個人,理應被李樹心疼。
我有個不想接受的事實,我和李樹,或許,真的就這樣了。
不過這一次,我竟然,只留了兩滴眼淚。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有個一個真心喜歡他的人,我應該為此感到高興,不是嗎?
即使覺得不甘心,也偷偷地隱藏吧。這是對三個人最好的解決方式。
我很慶幸自己還算樂觀,分解了心中的不快,竟然安穩的睡著了。
第二天依然是上課,下午班長拿來了這個週末志願者活動,去附近的小學教小學聲繪畫唱歌,我主動報了名。
下午放學,魏徵依言過來接我,去他要請我在吃飯的地方。
讓我驚訝的是,魏徵說要請客吃飯,居然是在他的家中。我估摸著他也是挺可憐我這個被某些人遺忘在小角落裡的某人,親自下廚。
在國外的時候吃的都是西餐,而魏徵要準備的,是中餐。
魏徵說他的家庭是典型的中國家庭,爺爺最喜歡的是書法,奶奶最愛種花,沒事他會陪著爸爸下棋,媽媽負責下廚。
他也喜歡下廚。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就幫忙打下手。魏徵擺出了他的食譜,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第一次燒飯。
紅燒裡脊,番茄炒雞蛋,魚香肉絲,可樂雞翅,水煮魚,還有肉末茄子和紫菜蛋疼。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天賦,比如我對色彩相對敏感,而魏徵,則是繼承了他媽媽的廚藝。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可以開飯了。門鈴也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開啟門一看,居然是月月和李樹。
時至五月,氣溫也漸漸的升高,李樹上身穿著一件修身的休閒細格長袖襯衫,襯托著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我盯著他的腹肌,臉刷的一下紅了。
丫丫個呸的,看哪裡不好,偏偏看那裡。
“來了啊,你們倒是挺準時的”魏徵客氣的走了過來,邀請兩位不速之客進門。
我覺得是不是哪裡搞錯了,明明說好的,今天是下廚邀請我,怎麼又帶著這種想法,我一臉糾結的看著魏徵,魏徵朝我眨了眨眼,我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他在“搞鬼”。
中午我們喝了白酒,四十多度的。本來我是不想喝的,可是,當我看到月月當著我和魏徵的面,直接親了李樹一口。我的理智立即不受控制了,端起酒杯,我竟然直接喝了幾杯。
開始嗓子裡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到後來,則是越喝越過癮。
腦袋受理智控制的時候,我還是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腦袋不受控制的時候,好吧,我已經喪失了理智。
這是回國之後第一次喝醉,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腦袋很重,抬起頭看著對面坐著的兩人,越看越不順眼。
我估摸著,我要惹事了。
然後,我就開始耍賴,跟李樹和魏徵划拳,輸了喝一杯,贏了他們喝三杯。
當然,後面的事情我就模糊了。只記得月月扶著李樹出了門,而我,則是一個人躺在魏徵家的沙發上,抱著抱枕耍無賴。
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的,當然,也會把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想著剛才跟我們一起吃飯的那兩人,我就抬著小拳頭,直接朝抱枕上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