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怎麼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怎麼會用那樣冷酷到無情的語氣,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她和他的孩子啊。
他為什麼不要?
顧初夏跌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不會的,她肯定是還在做夢,她還沒有醒過來。
顧初夏想著,使勁兒地掐了掐自己,疼痛讓她慢慢反應過來。
淚水滴落在衣帽間裡的毛毯上。
一滴一滴,全部被毯子完全吸附,可是顧初夏的淚卻越流越多。
她想過,寒冬會有很多反應,也許是被嚇傻,也許被震驚,也許他高興得抱起她轉圈圈,也許他會和她規劃,孩子的未來會是怎麼樣。
可是她唯獨沒有想到,寒冬會讓她去流|產。
他最後竟然選擇,不要這個孩子。
顧初夏躺倒在地上,痛哭出聲。
她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有多開心,她現在就有多痛苦。
看著他工作辛苦,她懷孕,滿懷欣喜地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可是卻被他狠狠拒絕,他否定他們孩子的到來。
他竟然說,他不喜歡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他也不喜歡嗎?
難道他之前對她說的那些深情的話,他對她那麼多溫柔的舉動都是騙她的?還是,他已經對她厭倦了,他已經移情別戀?
顧初夏真的很想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可是現實赤果果地殘酷地擺在她的眼前,讓她不能不相信,不得不接受。
她現在能做的,除了哭,已經沒有力氣去做別的事情了。
談寒冬那冷淡的臉一次次地在她腦海中出現,他的話語不斷地在她耳邊迴響。
每回響一次,她的心就滴一次血。
如果她愛他已經愛到虔誠的地步,那麼她此刻就被他傷得遍體鱗傷。
顧初夏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像一個活死人一般,面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然後眼淚一直不停地、無聲地流著。
談寒冬快速地走到車內,發動車子,馬上駛離了家裡。
他那迅速到狼狽的動作彷彿是在逃離著什麼。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毫無目的地開著,在城市裡面的道路,談寒冬飈上將近一百碼的速度,引得路上的車連連按喇叭。
司機們想伸出頭來罵幾句,但是那輛急速行駛的香檳色的車已經不見蹤影。
談寒冬沒有去公司,他只是發洩著心中那種不知道叫什麼情緒,最後,車子差點撞上防護欄,幸好他及時剎車,車子便停在了江邊。
他煩躁地抽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
他那痛苦的神情似乎是回想到了他剛剛跟她說的那句殘酷的話語,還有她臉上那痛苦受傷的神情。
在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剎那,他確實被嚇著了。
但是他的第一反應,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他又不能確定,所以他開口詢問,孩子多大了。
當她說出孩子已經有五十多天的時候,這個時間點,和他收到那一堆她的豔門照的時間完全不謀而合。
毫無疑問,孩子,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反正不是他的。
若是他看得清照片上的男子是誰,他一定會把那個男人千刀萬剮,可是那拍攝角度,玩玩美美地遮掩了男子的相貌,只有顧初夏的身體和他的身體,是被拍得那麼清楚。
那些照片每一張,都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眼球。
談寒冬憤怒地用力打了一拳方向盤,車子響亮的喇叭頓時刺耳地響起,引得過路人紛紛回首相看。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恨過,他的心情也從來都沒有這樣地亂。
如果說他能忽視那些照片,無視那些照片的存在,可是顧初夏腹中的孩子確是在每時每刻提醒他,她出|軌,還懷孕的這個事實。
而他,絕對不能容忍別人的孩子的存在,他絕對不可能被戴了綠帽子以後,還幫別人養孩子。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談寒冬一點菸癮都沒有,可是他卻抽完了整整一包。
還打算繼續抽的時候,煙已經沒有了。
他平時都不抽菸,所以煙備得不多。
談寒冬拿出手機,皺著眉頭打電話給許晨。
“馬上買一張最快的到G市的機票,我要出差”
他沒有辦法呆在她的身邊,一看到她,他整個人就像要瘋掉一樣。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出|軌,還有背叛。
顧初夏沒有去上班,她也不想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