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刃的力量遠比他此刻擁有的強大太多,那感覺彷彿是一口井面對著一個海洋。
又變強大了,裴勳激動地吞了口唾沫,竟然還能變強,果然不愧是有異種基因的人!不,這種存在,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人!
“州行刃,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州行刃,你真的是被父母生出來,而不是某個怪物的蛋裡孵出來的嗎?”
“喂,你童年是什麼樣子?小時候有沒有被人叫怪物?”
“末世之前,你是怎麼過上普通人的日子的?你付出了什麼代價?”
激動中包含著引導和催眠之力的問話猶如魔咒,一句接一句地撲向州行刃,蘊含在話語裡的精神力宛若一張帶著毒刺的網,在接收者聽到的那一刻,究竟包裹住了州行刃的大腦。
每個人都有一些深埋在心裡的陰影。它可以微小的只是幼兒園某個同桌搶了你的橡皮還打了你一耳光,也可以深刻得是親眼目睹父母舉刀相向血肉橫飛。
而裴勳這幾句直覺精準的問話,正如一柄帶毒的匕首,狠狠地往州行刃堅固心防中最薄弱的那個位置戳,一下,又一下。
心魔頓時妖孽起舞,幻境突升,四周的景象扭曲消融重建,州行刃一回頭,看見了那個曾經的山村,那個曾經一貧如洗的土牆茅草房。
瞎了眼的老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五歲的他惶然無助地趴在床頭,雙手捧住老人的臉一遍遍地呼喊。
爺爺爺爺,不要離開我
他心裡不停地呼喊,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運用喉嚨說話。
小石頭,那兩人不是你的爸媽,你是從石頭裡生出來的爺爺要死了,不騙你,你村裡人都知道,你走遠點,別被
老人的手顫巍巍地指著床邊上一個能裝下三歲小兒的碎裂石蛋,最終閉上了眼睛。
畫面一轉,小小的州行刃沒有了依靠,村裡人收了錢,便把他揪住給了那兩個自稱是他父母的人。他被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