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鬆鬆就點了她的穴道:“都退下!把王妃捆起來!”
七條人影倏地就飛走了,程子妃軟軟地倒在地上,但雙眸閃亮,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姜甲一步竄到程子妃身邊,阻攔護衛拿過的繩子:“王爺,王妃已經受傷了,還是趕緊給王妃治傷要緊!若不是以多欺少,憑這一根小小的繩子,能困得王妃?”
“哼,你說得有道理。這繩子真的不結實呢,對付她,恐怕不行。”慕容修遠的心裡已經被怒火填滿,剛才自己的那個猜測,更是讓他火上澆油。“去換鐵鏈來,我就不信她有多大本事!”
慕容修遠滿面寒霜地蹲下來,拍了拍程子妃的臉龐:“我的王妃,你覺得你鐵鏈怎麼樣?你的武功到底跟誰學的呢?程家似乎沒有這樣的招數,難道王妃還曾出門學藝不成?不知道王妃師從的又是哪一家?”
他的心裡滿是懷疑和氣恨,但動作卻極輕柔,輕輕拂過程子妃臉龐的手,彷彿在擦拭一件上等的瓷器一般。“看王妃這嬌嫩的肌膚,怎麼受得了鐵鏈的捆綁呢?只要你乖乖告訴我來王府的目的,我就放了你,給你治傷,你看可好?”
原來王爺是對王妃有懷疑了才會如此,姜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一時心急,關心則亂,倒真的忘了呢。王妃和蘭香的武功,未免都太好了!而且王妃這幾日的表現,和以往完全不同,簡直就像是兩個人,難怪王爺會懷疑了!
剛才程梓柏走的時候很生氣,會不會就是王妃故意陷害王爺呢?雖然王爺一直沒有寵幸過王妃,可是王爺對眾多夫人也都是那樣啊,算不得大過錯,那麼王妃又何苦在程家和齊王府之間挑撥呢?
難道,王妃真有什麼目的?姜甲低頭思索了一會,看到程子妃身上的傷,蹲下勸解道:“王妃,你如果有什麼委屈,就直接和王爺說啊。你這樣一聲不吭的,只會讓王爺更生氣,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程子妃軟軟地倒在地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試著凝聚真氣了,但丹田四肢都空蕩蕩的,提不起一點氣息。
這就是古代的點穴麼?果然厲害!若是慕容修遠一開始就用上點穴功夫,她也用不著受那許多傷了!不過她不在乎,皮外傷而已,就算是血流成團,也不過是表皮的傷害罷了,死不了人的!
“我有什麼委屈?”程子妃望著姜甲的眼睛,冷冷回了一句,聲音裡略帶一絲沙啞,顯然已經是力竭氣衰之時了。
儘管平生從未渴求過憐惜,但是程子妃真的為這個王妃委屈!
若她不嫁人便也罷了,嫁了人,嫁入高門,竟然遇上個如斯冷血的丈夫!想來她在孃家之時,也是倍受人欺辱的主,否則不會到了王府便那般懦弱,連個小小的側妃都欺到頭上了!
不過她不屑對慕容修遠回答。兩人只是陌路而已,雖然她誤入了王妃之身,可是這一站,他令人將她打得這麼狠,還真是她從未有過的狼狽呢!
程子妃冷冷地看著慕容修遠不出聲,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徹底地還回來!
第十七章 魯北溫氏
“不說是嗎?”慕容修遠狠狠地捏了一下程子妃的下巴,白嫩的肌膚上瞬間有青紫的印跡顯示。“來人,把王妃帶到暗堂去!”
慕容修遠的話剛落,立刻有兩條人影閃現,飛身攜起程子妃下去了。
姜甲大吃一驚,沒想到王爺這麼生氣,居然要把王妃帶到暗堂審訊?就算是王妃武功高強,那麼嬌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暗堂的刑罰?“王爺,你是不是查清楚再”
“你今天很羅唆。”慕容修遠冷冷地瞥了一眼姜甲,站起身彈彈外袍。衣襟的一角微微有一道殷紅,是剛才蘭香哀求他時,磕頭濺上的血跡。
血跡已經印在衣上,怎麼可能甩得掉?他不過是想甩掉自己心頭的那一抹不舒服罷了!
可是任他如何動作,那個女人無言無畏的模樣,還是深深地印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慕容修遠抬頭看了一眼暗堂的方向,轉向姜甲語聲森冷:“去把聽風院封了,今天這裡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允許傳出去!這幾天找人絆住銘兒,不要讓他有機會出宮!”
“是。”姜甲惴惴地應了,心裡總有幾分不安。是因為王爺提到的慕容銘殿下嗎?還是因為王妃剛才被拖走時太過平靜的眼神?
不過依大殿下對王妃的喜愛程度來看,要找人絆住他,不讓他知曉王妃的現狀,恐怕有點困難。姜甲暗暗在心裡思忖了一番,躬身領命而去。
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