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名下那幾處酒莊和鋪面的估價,手裡也正在擬著一份迴文,算是基本認可李肱的估價統計,聽見廊子下小丫鬟的動靜,一抬頭正好看見李曦邁步進來,他忙站起來一邊擺手命小丫鬟上茶,一邊就拿起了桌子上的兩份文案就要跟李曦說這個事兒,誰知李曦卻擺了擺手,直接道:“一切先生儘可自己拿主意,我不通這些細務,有您和三叔在,就不必給我看了,只最後把賬本子給我過一眼就是。”
然後他坐下,仔細捋順了一下思路,這才道:“今兒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先生曾在各地任職,想必是朋友遍天下了,不知道在長安和廬州有沒有熟人?”
根據李曦所知,周邛乃是京兆萬年人,京兆,自然是長安,萬年就相當於是長安的一個區了,他自幼便極負才名,十七歲高中進士,隨後就被欽點進入翰林院任文學修撰,兩年後娶了張九齡的小女兒,從此便在長安定居。
那些年裡,雖然他的官位是一路往上升,不過卻都是些並沒有什麼實權的清貴閒職,一直到五年前才外放廬州司馬,兩年前轉任廬州別駕,去年秋冬之際,更是直接調任蜀州刺史,這才算是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轉身,成了手握大權的三品高官。
不過仔細掰著手指數一數,他生活和做官的地方加起來,也不過才兩個地方而已,只要用心,有些事情想必倒是不該太難查。
李逸風手裡還拿著那些文案呢,聽了這話卻是不由得一愣,口中遲遲疑疑地答了一句,“長安還有幾位契好,廬州卻是沒什麼認識的了”之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