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掛著劍南燒春這塊牌子的,那就肯定是好酒,先別管喝得起喝不起,要讓每個人只要一想到酒,第一個反應就是,劍南燒春!這樣一來,哪怕是到時候市面上開始有第二種第三種新酒開始賣,咱們也已經藉著新酒剛出來的這股子衝勁兒,一舉拿下來所有人心裡的消費慾望,到那個時候,有了手裡這塊牌子在,其實咱們才算是真正的站穩腳跟了。”
楊花花似乎聽得很是認真,聞言頻頻點頭之間似乎還在不斷地蹙眉苦思,偶有所悟,眉眼之間便是一片明亮。
當下阿錦看見這副情景,倒也不好開口打斷,便乾脆就站到楊花花的身後去,也看著李曦,靜靜地聽他上課。
順口胡謅了前面那些之後,李曦覺得自己額頭上開始冒汗,倒跟當初拜師之後的第二天到座師周邛府上去被他考校詩書時候的感覺有點像。
不過幸好,雖然剛開始確實很緊張,不過說著說著,發現阿錦似乎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對面佳人也自聽得認真之極,似乎心有觸動,這感覺也就漸漸的來了。
這些現代社會的商業常識,倒也不需要提前理什麼思路便可以張口就來,而且可以篤定的是,即便是在這位很有商業頭腦的絕代佳人面前,自己這一通胡侃也絕不至於露了怯,相反的,估計還能給她些不小的震撼和啟發。
“那麼,既然品牌如此重要,咱們又該如何去營造和培養這個品牌呢?第一,精品,也就是說,在少夫人您所主管的生產這一塊兒,上次跟柳家大公子還有在下的三叔咱們一起議事的時候也說定了的,那幾種濃度和風格的酒品,都要儘快除錯好,務必要讓每一罈咱們產出的酒,都有著獨特而令人難忘的好口感。”
“第二,銷售分層,訂立從高到低不同檔次的標杆性產品,這些產品的分層,不管是酒品的口感,外在的包裝,還是定價,都要有鮮明的目標和指向性,比如說,最高的一個檔次,我們不要去管它的具體價值到底幾何,也不要害怕定價太高了是不是還會有人買,因為那個東西買酒的人是不知道的,他們知道的,只是兩點,價格,和質量!”
“所以,質量最高的那個檔次,就要把價格定的高高的,一下子就把檔次拉開,直覺上就要給人這麼一種感想,那就是咱們這個酒是不普通人根本就喝不起也不敢問津的,它就是專門供給給富貴人家用的,它,是一種奢侈品!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
“當然,這是最高檔的,奢華奢侈一級的,那麼,高檔的,中檔的,低檔的,又該如何定位和定價呢?”
提到這些東西,李曦倒是越說越來勁,當下只是一邊輕輕地捻著手指,緩緩地回味著剛才那彈軟嫩滑的手感,一邊目光炯炯地看向對面的兩位佳人,口若懸河之間,頗有些揮斥方遒的氣勢,直是把自己肚子裡那一點關於商業、商品,乃至銷售等等的策略和知識,都掏騰了出來,到最後聽得阿錦都不由得暗暗點頭,心想這位李家大郎倒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便是他說的這些東西,雖然乍一聽有些怪異,叫人心裡吃不準的猶疑,但是仔細的用心想一想卻可以發現,他說的竟是少說也有七八分道理。
自從幾日之前,在李曦的主導下,幾家人當面鑼對面鼓的敲定了合作的具體事宜,阿錦便開始忙活了起來,只是忙活歸忙活,說實話她也只是按照自己心內固定的一些老思路在處理事情,並不曾考慮過其他。
比如說生產這一塊是以她們府上為主,李肱和柳藍這另外兩家為輔的,那她就一本正經的把早就看準了的兩個老酒槽子給重金招攬了過來,又緊鑼密鼓的按照幾家商議時定下的一些方法,竭盡所能的解決一些保密的問題。
諸如工序拆分,不叫一個人或者一批人掌握太多機密,招人的時候也都要挑選家底可靠為人老實的,還有就是要在酒莊子附近給他們建新宅子,所有人連帶著家屬集體入住,實行李曦口中的所謂“半軍事化封閉式管理”,便連日常所需的菜蔬油鹽之類,也在酒莊子內設點銷售,總之就是盡力的隔絕他們與外界的一些聯絡,等等。
直到眼下聽李曦這麼一說,她的心思突然一下子擴充套件開來,恍恍惚惚之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是一下子明白了許多道理,卻又不曉得到底懂了些什麼,便懂了,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一想,倒是李曦說的對,生產和銷售必須要分開,但是做生產這一塊兒的,不能只是整天悶頭的做釀酒,必須也要了解市場,因為酒釀造出來,終歸還是要走向市場的,你釀造的東西好不好,那得是市場說了算。而同樣的道理,做銷售這一塊兒的,也不能只知道賣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