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字是本王最喜歡的。”
顏清微聞言施禮後答應了下來,卻道:“婢子遵命,只是,婢子也不常出宮的,即便出宮來,也要跟著我們家公主,所以,一時半刻的未必就能過去了,所以,殿下您若是不急還好,若是著急,婢子可也是沒什麼好辦法”
李清聞言點點頭,“唔,也對,你終歸是宮裡的身份,出入不便,那這樣,改天我打發了陳慶之去管他要一篇就是了。”
他們兩個這裡說著話,李福兒卻是氣得了不得,忍不住對兩個人怒目而視,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氣得皺眉撅嘴兒,憤憤地大聲喊:“哥”
李清無奈地看看她,“好吧,好吧,你說說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子,居然敢欺負我們咸宜公主。哦,不對,應該說是到底是誰,居然有那麼大本事,居然能欺負得我們咸宜公主跑到本王這裡來求救”
“哥”對於自家哥哥的調笑,李福兒極是不滿,不過眼下她著急拉了李清做壯丁回去報仇,這些小事只好暫且忽略不計,當下便把自己怎麼怎麼受氣,李曦怎麼怎麼蠻不講理,又是怎麼怎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訓斥自己的——總之按照她的話去聽的話,李曦簡直是十惡不赦,而她則是可憐可愛到了極點的小小受氣包——都一一的告訴給了李清。
聽她那麼說,旁邊顏清微都不敢抬頭了,只是一個勁兒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而李清卻是聽得眉頭大皺,雖然根據他對自己這位妹妹的瞭解,估計居中肯定免不了要有誇大之詞,但是此人這麼不給面子的當面訓斥,到底還是過分了些。而他素日裡雖然講究個與人為善,自己妹妹吃了委屈,做哥哥的卻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於是當下裡他聽李福兒委委屈屈的說完了,就直接站起身來,一臉嚴肅地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這就去,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能囂張成什麼模樣呃,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李曦,旁人都管他叫子日先生,估計字是子日。”
“李曦?”李清聞言有著片刻的驚愕。
李福兒聞言點頭,道:“是啊,是叫李曦。”
“呃慢著,是不是從蜀州過來,眼下在國子學裡讀書的那個李曦?”
“沒錯,就是他此人可惡至極哥,你也聽說過他?”
李清聞言從短暫的驚愕中回過神來,驀地想起前些天的晚上,自己的母親差人過來傳的話兒。
說什麼李曦有經天緯地之才,叫自己以半師之禮待之——當時這個話李清雖然恭敬的聽了,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曾往心裡去過。
在他看來,一個才剛剛十八歲的年輕人,此前僅僅是在晉原縣縣學裡讀書,居官也大不過只是小小的從九品上一縣主簿,他便是再大的能耐,又能大到哪裡去?
經天緯地?那少說也得是宰相級的人物才有資格用的讚譽吧?把這個詞用在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年輕人身上,這在李清看來簡直是有些可笑。
當然,這些想法他也只是憋在心裡,身為一個皇子,他自然知道母親對自己的期待,所以在他看來,母親每日深居後宮之中,有些事情不免會錯聽錯信,就鬧些這樣的笑話,也沒什麼大不了得,只是自己卻也不必因為她的一番話,就真個的拿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當老師一樣供起來,那樣鬧笑話的就不是母親,而是自己了。
不過,儘管他心裡對自己母親對李曦的美譽不怎麼在意,卻到底還是記住了李曦這個名字,而且隨後還曾特意派人出去打聽了一下關於李曦的情況,所以此時等到李福兒一說,他頓時就覺耳熟,一問之下,果然是。
當下他忍不住心想,這下子倒正好去借機見識一下,這個李曦到底有什麼本事了?
他倒是寧願希望母親當日所言能有幾分道理,畢竟眼下不管是對於母親,還是對於自己,都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啊,能多一個真正有才華的人相助,自然是一見大喜事。
李適之現如今官居御史大夫,正三品,他辦家宴,能有資格進到內堂裡坐下的,自然都不是一般的身份。要麼就是與他年歲威望都不相上下的朝中要員,要麼就是代表各個王府過來道賀的贊事官之類,總之身份都得夠得上。
而就在李適之端坐正席之上陪著諸位賓客閒話家常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外邊知客唱諾:“國子學生員、從九品奉禮郎李曦到”
聽了這個話,這內堂裡端坐著的諸位大佬們都是一愣,然後就是免不了要面面相覷,其實就在那知客的唱諾聲中,大家已經能聽得到一抹尷尬的意思,畢竟一個從九品的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