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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宜公主李福兒乃是玄宗皇帝和武惠妃最最寵愛的女兒,自打生下來一直到現在,都可以說是被捧在手心裡的,再加上她逐漸長大之後又生得惠妃娘娘一般花容月貌,在長安城中的那些世家子弟們中間頗受追捧,一直以來,她都是想當然的中心人物,只有她被別人寵著讓著的份兒,卻哪裡知道這世上有一些人根本就瞧不上她?
在她的哭哭泣泣之中,馬車已經進了興慶宮。
這一路上,她眼淚也好淌了有一大盆,雖則是越想越委屈,但畢竟顏清微不說話,她一個人哭來哭去,那股子勁兒無處可使,也就漸漸褪去。
只是到了興慶宮內下了馬車,遠遠的看見自己的父皇、母妃,還有玉真姑姑了,她這才又忍不住委屈再次湧上來,一聲不吭的,一顆又一顆的眼淚就流出來,走過去之後不等人說話,就一頭栽到玄宗皇帝的懷裡,再次委屈地大哭起來。
玄宗皇帝在南燻殿內處理了一些政務之後,因為得到訊息自己的妹妹玉真公主到宮裡來了,便過來陪著她和武惠妃一起說話,誰知道大家正說得高興,李福兒卻突然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著撲進懷裡,他頓時便皺了皺眉頭,先是安撫了李福兒幾句,然後就忍不住抬起頭來瞪了站在那裡不敢動彈的顏清微一眼,便忍不住喝問道:“福兒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你是怎麼貼身伺候的?”
他這麼滿含威嚴的一問,顏清微當即便跪下了,然後她便把今日小宴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雖然是當著咸宜公主,可是顏清微倒還不至於偏頗的胡亂往李曦頭上扣帽子,因此她的說法,大約就是一個普通旁觀者的闡述。
聽她說了事情的緣來,玄宗皇帝頓時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這時候武惠妃也不便說什麼,便趕忙伸手把低了頭只知道哭卻說不出話來的李福兒扯過去,一邊把她嬌寵地攬在自己懷裡,一邊低聲地勸說著,一旁的玉真公主這會子也是湊過來輕聲地勸說著。
她一離開,玄宗皇帝便站起身來,在殿內緩緩地踱步,臉色陰鬱之極。
他愛女心切,知道李曦居然拿堂堂帝室公主比作一歌姬,而且還寫出那等荒yin的句子來,雖則他自有一番歪理來解說,但玄宗皇帝聽得真切,這心中自然是不可能不怒。
只是怒歸怒,他卻也明白,大約李曦那麼聰明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往死了得罪堂堂公主的。
因此來回踱著步子,他忽地停下來,看看趴在武惠妃懷中仍舊哭得哀哀切切的李福兒,嘆了口氣,便又扭頭盯著猶自跪在地上的顏清微,喝問道:“朕有話問你,你據實答來,不許瞞哄。”見顏清微一個勁兒的點頭,他便問:“福兒是不是很喜歡那個李曦?”
這話題問的,簡直直鑽肺腑。他問出來這話,不等顏清微回答,武惠妃和玉真公主就紛紛地扭頭過來,都是目光炯炯地看著顏清微。
顏清微聞言有著片刻的愣神,她不敢與玄宗皇帝威嚴的目光對視,便扭頭看看咸宜公主,只是聽見這話,咸宜公主雖則也是吃驚地抬起頭來了,卻仍是淚眼婆娑啜泣個沒完。
於是她便低了頭,小聲道:“回稟陛下,以奴婢觀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大約是對那位李曦有些好感的。”
她怕咸宜公主聽了不高興,不敢直說咸宜公主確實是喜歡李曦的,而且今兒去參加那小宴,其實就是想讓她哥哥壽王李清幫著拉皮條來著,所以便換了一個詞,說好感。
不過好感這個詞儘管不如喜歡來的更加直接,卻也足夠在場幾個人聽出味道來了。
玄宗陛下聞言就是一聲嘆息。
這時候李福兒卻是一邊胡亂的抬手抹淚一邊哭著喊道:“顏清微,你不許胡說,我哪裡會喜歡他那種人,小氣,下流,卑鄙無恥”
她這一罵,本來還心中存疑的武惠妃與玉真公主卻反倒一下子篤定了起來,彼此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是一絲苦笑。
看來福兒喜歡李曦這事兒,是不會有錯了。
玄宗皇帝聽了自己寶貝女兒這個話,頓時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在錦凳上坐了下來。無奈地擺擺手,對顏清微道:“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他儘管再怎麼千古一帝,再怎麼大權獨攬,可是在咸宜公主李福兒面前,他卻首先是一個父親,遇到這種事情,自也是說不出的頭大。
自己女兒十五歲了,有了喜歡的男人,這本是好事兒,更何況對方還是個能讓他這做父親的都很滿意的年輕俊彥,這就更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