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眼珠子想了一會兒,吃驚地看了李曦一眼,這手邊便愣在半空中了。
話說,這首詩擱到後世裡,固然會索引很多,各家都有各家的解釋,拿到唐代來,也是如此,因為詩題晦澀難解,本就是李商隱的代表風格,但畢竟這首詩的指向性還是很明確的,而且對於陳慶之和壽王李清這等有學問的人來說,字面意思理解起來絲毫不成問題。所以,聽完了之後稍微一想,人家陳慶之自然是很快就明白了李曦的詩意之所指。
他不明白還好,一旦他明白了,這一時間裡反而是鼓掌不是,不鼓掌也不是了。心裡只是一個勁兒的咋舌:這李曦,也太不拿公主當東西了吧?
這時候再回想一下剛才李曦唸詩之前那番解釋的話,這可就更是有意思的緊了。
拿公主,比一歌伎?
而且,這獻給公主殿下的詩裡面,你赤鱗狂舞?還撥湘弦?
這是擺明了不拿公主當根菜啊,簡直就是拿了做歌姬一般的狎弄把玩了
於是,陳慶之緩緩地收回手臂,低了頭端起酒杯,一臉的尷尬,乾脆誰都不看了,只是裝沒聽見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杯中酒。
而這個時候,壽王李清和咸宜公主李福兒,也已經是反應過來了。
如果說剛才聽到李曦拿自己比他家中一歌姬的時候,李福兒還只是胸中唯有薄怒的話,那麼現在,他簡直就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其實如果李曦這首詩不是打著直接獻給她咸宜公主的名頭,乾脆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