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瓦,來做避雷功用。
這房子全由大理石堆砌而成,再外面漆上白色石灰,看起來素雅而精巧。
眾人見到的是這奇異古怪的房子,卻並不覺得離經叛道。只是對這形狀甚為好奇。
“從上空看,便是一朵五瓣梅花。”夏君離解釋道。四人恍然。仔細欣賞起這世間最大的梅花來。
“這屋子可有名字?”文老問,見夏君離點頭:“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 只留清氣滿乾坤。那,便叫墨梅閣罷。”
“好詩!”眾人拍手,文老嘆道:“憶兒才高八斗,老頭子自嘆不如啊!”
“呵呵,只是曾在某本雜書上看到一個不出名的學者寫的罷了,並非我自創。”夏君離笑笑,面容誠實。不等文老多問什麼,他便對著端木禮說:“爺爺,前些年酒窖藏著的葡萄酒還有多少?今天全拿出來罷,大家一起慶祝下,就當是我對他們的慰勞吧。”
端木禮點頭,喚來管家沈叔,命其拿來五壇,與夜光杯五隻,其餘的幾十壇便叫山莊裡所有人分了飲了。五人在梅林邊上的小石桌邊團團坐好,正準備拆封開動時,卻有人來報:殤城城主挾禮拜訪。
不知這城主又要發什麼瘋了。夏君離挑眉。可惜啊,看來這酒宴是得延後了。
端木禮出去迎客,留下四人猜測寒殤的用意,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原本歡快的寒梅軒只餘一片沉默。
“先生您且先品嚐下這釀製三年的葡萄酒,我們去去便回。”夏君離與黎燼一同離去,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二老對視一眼,疑惑重重。
端木禮將寒殤迎入客廳,上完茶,待寒殤淺抿一口,端木禮這才微笑著開口:“城主駕臨寒舍,想來必有重要之事,遠瞻洗耳恭聽。”態度親切,語氣溫和,舉止安詳,不愧為端木世家家主。(端木禮,字遠瞻。)
寒殤聞言並不說話,只專心地喝茶。端木禮也不著急,等寒殤悠哉地喝完杯裡的茶,而後看他將茶杯拿在手裡把玩。
“端木先生何必客氣。”寒殤的聲音,依舊冷漠如前,“此番前來,乃是有一不情之請,望先生能答應在下。”
“哦?城主請說。若能幫到忙,遠瞻自當傾力相助。”
“是麼。端木先生請記得自己的話呵。”他挑眉,對身邊紫衣少女吩咐道,“帶上來。”於是馬上便有僕役小心翼翼捧上一個個大紅絲綢包裝的盒子。
“千年人參一株。”紫衣少女看著端木禮,說著,語氣如同她主人般冷漠。
“千年靈芝一株。”
“精品藍田暖玉一塊。”
“白狐皮一張。”
紫衣少女念一樣,端木禮的臉色便白下一分。這所有東西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莫非寒殤要他做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等少女唸完,端木禮卻是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表情萬分凝重:“恕遠瞻愚鈍,城主要端木家做的,究竟是何事?”
寒殤淡淡一笑,笑意卻並未到達眼睛,“在下不過來求親罷了,端木先生何必如臨大敵?況若端木家與寒殤結成姻親,難道,便是先生對自家人應有的態度?”
“城主莫不是在玩笑麼?天下皆知,我端木世家三代以來全為男子,那有女眷可以叫城主求親呢。城主怕是弄錯了罷!”端木禮放鬆地坐回凳子,友善地笑。
“沒錯的。在下要的,也並非女眷。”
“那是?”端木禮的笑容漸漸斂去,釋放出強大的氣勢。整個大廳被這磅礴的氣勢所籠罩,所有僕役均顫抖著,卻又不敢隨意退後。只有那寒殤與紫衣少女面不改色。
寒殤不在意地揮手,大廳的氣勢蕩然無存。所有人都鬆出一口氣。端木禮卻是臉色微沉,剛才他雖只用了五分氣勢,卻被那寒殤輕易破除。看來,寒殤究竟是多強,即便是他也不能隨便評估。
“我要的,只是端木憶罷了。”他靠到椅背上,甚為愜意。
“胡鬧!”端木禮斥責道,“不可能!城主還是請回罷。端木禮絕不可能賣孫求榮。沈管家,送客!”端木禮面露怒容,拂袖便要離去。
“無妨。待憶兒十四歲之時,便是我迎娶他之日。”依舊是冷漠的語氣,這時卻多了嘲諷與不屑。寒殤邪笑,笑意卻沒有到達眼睛,一副天下獨尊的樣子。
“放肆!端木山莊之人豈是你想要便能隨便要的!”
端木禮大喝一聲,運起十分內力突然加速向寒殤拍去,眼看就要拍到寒殤的胸口。只見是寒殤右腳輕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