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他的視線也變得有些朦朧了。雖然有那麼多人擁護著支援著,希雅也應該跟他此時一樣,內心深處依舊是孤獨地過著生日的吧。這首生日歌,是她唱給她自己,也唱給現在的他。
衛嵐跟著歌曲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祝我生日快樂。”
這時,一直安靜開車的司機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先生,後面那輛‘國王’車你認識嗎?它跟我們很久了。”說著,司機便把車後影片調了出來,在衛嵐面前播放著監視畫面。
衛嵐掃了一眼,漠然地說:“認識。”
“哦。”既然認識幹嘛不坐“國王”車?司機心裡嘀咕著,卻並沒有多嘴問。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車裡依舊迴盪著希雅的歌聲,衛嵐一臉冷然地盯著影片裡那兩黑色“國王”,它一直不緊不慢地跟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就好像護衛一樣,默默守護在身後。
衛嵐抿了抿嘴,將影片介面調離了自己的視線。
十幾分鍾後,計程車停在了聖西羅酒店門前。衛嵐走下車,此時,外面的雨已經變得很小了。
“先生,您的傘沒舀!”
“不要了。”衛嵐頭也沒回,便踏步走進了酒店大門。
“國王”車在他身後停下,衛梓銘還沒下車,便有一名保鏢恭敬的站在外邊守候著,併為他開啟了車門。
戴著墨鏡的衛梓銘肅著臉走出去,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人的身影,只見他背對著他,正走向飛行電梯。
當飛行電梯開啟時,衛梓銘看著他走進去,轉過了身。衛嵐看到他,臉上卻依舊如剛才那般沒有半點表情,兩人對視了一秒,飛行電梯便很快關上了。
衛梓銘心裡一哽,在隨行秘書前說了一句話,“我要一間房,一定要在他隔壁。”便疾步朝著另一個飛行電梯口走過去。
衛嵐一走進房間,便徑直進了浴室。他迅速脫掉衣服,開啟淋雨噴頭,將水量調到了最大,並把洗浴系統調到了深度沖刷。
密集的水流打在他身上,衛嵐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看著浴室鏡裡那遍佈全身的痕印,衛嵐心裡湧出了難言的痛苦,這是他生平受過的最大恥辱。
他咬著牙,狠狠地刷洗著那些明顯的印跡,身前身後,每一處都沒有漏掉。直到身上面板都發紅,刺痛起來,他才頹然地坐了下來,蹲在浴室的角落裡。
看著鏡子裡那個失落痛苦的自己,衛嵐低低地苦笑了一聲,不管怎麼努力,他都無法沖刷掉那些印痕,它們已經刻在了自己心裡。
撫摸著頸部掛著的戒指,這枚戒指他一直沒捨得扔,並不是因為二哥,而是他覺得它很有用處。可現在,一看到它,就會讓他想到那個無恥的傢伙。
衛嵐咬著牙,一把將脖子上掛著的戒指扯了下來,扔到牆上。
“嗒”的一聲,戒指撞到對面牆壁,隨即掉落在地。
忽然,只聽“啪”地一聲,戒指上發出了紅色的亮光,緊接著,一道光束從戒指裡射出來,照到了前方牆壁上。
下一刻,牆壁上出現了衛愷的影像。
這是衛愷幾年前就錄製在裡邊的,影像裡的他,臉有些紅,神色也有些緊張,他很認真地直視著熒幕,深吸一口氣,像是要豁出去一般,說出了心裡話:“嵐,我我喜歡你,不是兄弟的喜歡,是戀人的那種喜歡。”
“其實,小時候我欺負你,也只是想吸引你的一種方式。沒想到你後來那麼討厭我。可是,我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用這種爛方法招惹你。”
“嵐,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有點衝,脾氣不是很好。不過我也只是對你才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旦面對你我就我就有點容易失控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也許從十五歲開始吧或者更早,從我欺負你開始。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模樣,也喜歡看你笑,我喜歡關注你的一切”
“雖然你是我弟弟,可是我依然控制不了。我曾經試圖轉移感情,可我做不到。你知道的,二哥就是這樣的人,一旦決定了就無法更改。一旦認定,我就會一直執著下去。”
“這段路不好走,二哥知道,也許得不到你的理解,甚至會得到你的鄙夷。可是,二哥一點都不後悔。”
“這些話,我在你面前無法說出口,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知道我的心思。我只能希望,你哪一天能看到這段影片,也希望你能接受我。”
這時,影片影象滅掉了,戒指裡也不再發出光,可它卻繼續發出了“啪啪”的聲音,下一刻,一個熟悉的男聲從戒指裡傳了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