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很贊成,她現在不能讓孩子離開她半步。
坐了一會兒,諸賀之說“廚娘已經讓管家聯絡牙婆了,那個女人關在柴房裡,你看怎麼辦?”廚娘知情不報,敲詐主子,府上肯定留不得。
“一併買了吧!她雖然害死了言哥兒,畢竟跟了這麼多年,算是給孩子們積德,買給牙婆吧!”想著她是諸賀之的妾,她說“你若是不願意。。。”
“都聽你的!”他並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對芙蓉,他確實說不上有感情。
“那就讓牙婆一併買走吧!”秦姝嘆了口氣說“恆哥兒是無辜的,以後就讓我來教育吧!”
“也好!”諸賀之想著恆哥兒手臂上的傷痕,心裡對芙蓉怨恨了幾分,對親生的孩子,她也打得下手。
諸母對諸賀之的處置沒有意見,第三天管家帶著牙婆上門,廚娘死活不願意走。管家把她打暈了丟上牛車,帶著牙婆去柴房,開啟柴房的門。看見掛在橫樑上的人,牙婆嚇得驚叫,管家手的鑰匙落在地上。
秦姝得知芙蓉自縊,心裡有些難受。想著她對言哥兒,安哥兒做的事,嘆了口氣說“把她和生哥兒一起葬在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旁吧!”諸母覺得牽墓要發費不少不同意,秦姝自己掏銀子,她不願意言哥兒的身旁葬著兇手。
諸母沒辦法,自然不會讓她自己掏銀子,點頭同意。
至於夏蘭。秦姝讓她照顧恆哥兒,搬來她的園子,芙蓉身前住過的園子暫時關了不讓人進出。
恆哥兒得知他姨娘沒了,大概還太小,不知道生離死別,反而很高興能夠和秦姝住在一個園子裡。
秦姝把府上的人叫在一起,叮囑他們在孩子面前不能多嘴,若是恆哥兒能夠忘了芙蓉那最好。就算是忘不了,她希望等他長大了,明是非了親口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還小。她不想讓他心裡留下陰影。
諸賀之對她的做法表示贊同,對這個兒子越發親近起來,雖然比不上言哥兒聰穎,至少他好學。只要他精心雕琢,不會不成氣候的。
諸賀之依然每天去衙門,除了初一十五休息以外, 每到初一十五他就會抽查恆哥兒的功課,若是他背錯了,諸賀之也不生氣,一字一句的教他一邊。對這個孩子。他心裡是愧疚的吧!
秦姝每天也很忙碌,思柔學女紅,學識字,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園子里人說雖然不少,春蘭肚子八個月時。秦姝讓她回去休息,不讓她在身邊當差了,這邊阿杏又診斷出懷孕,秦姝不能厚此薄彼,再說若是不是阿杏接住安哥兒,她不敢想,在她懷孕頭三個月,秦姝讓她回去歇著,身邊就三個奶孃照顧著。
諸母說她對下人太仁慈了,在身邊當差不是什麼重活,不能把她們嬌慣了。秦姝只是將心比心,她也是母親,知道懷孕有多累,不管諸母說什麼,她笑了笑沒做聲。
諸母說了幾次見她不聽,改找諸賀之說話,諸賀之對於府上的事情不怎麼答應,安撫諸母幾句,對秦姝做出的決定從不插嘴。氣得諸母幾天沒給秦姝好臉色,諸賀之看著只是安撫秦姝,讓她大度一些。
秦姝當然知道,對於諸母時不時的不滿她已經習以為常了,諸母的意思的什麼事都要按著她的心意來才是正確的,有時按著她的心意,她也不會笑臉相迎的。
她有時覺得諸母比秦夫人還難伺候!
九月時下起了秋雨,秦姝想著恆哥兒出門沒帶傘,讓夏蘭送一把傘過去把人接回來用午飯!夏蘭點頭離開。
思柔把繡好的一朵杏花給她看“娘,我繡好了!”
秦姝接過去左看右看,笑著說“思柔真乖,以後還得多聯絡,你瞧瞧和娘繡得花顏色差了許多。以後得繡得和孃的一樣好!”
思柔點點頭,她覺得有些困難,她繡得面前像是一朵花,她娘繡得就像春天枝頭上的杏花一樣,她伸出手給她娘看“娘,我又紮了手了!”
秦姝知道她撒嬌了,笑著在她被扎的地方吹了吹“以後注意一些,別老是扎著手。好了,今天就在這兒,你去找妹妹們玩一會兒回來吃飯!”秦姝看她跑著出去,叮囑“別玩水啊!生病了吃藥很苦的!”
“好!”思柔笑了笑,扭頭跑了。
看著她離開,秦姝笑著搖了搖頭,對奶孃說“擺飯菜吧!”奶孃點頭下去。
秦姝瞧著搖籃裡的安哥兒,抱著他在臉上親了親“安哥兒乖,餓了嗎?”說著起身去裡間餵奶。
不多久夏蘭接了恆哥兒回來,恆哥兒已經七歲了,看見她出來,喚“娘!”
“嗯!回來就好!讓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