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將他引上二樓。

樓上幾乎沒有客人,只窗邊坐了一名男子。

陳則銘定睛一看,卻不由一驚,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窗邊那人覺察,也將頭轉了過來,兩人視線對個正著。陳則銘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尷尬,難上難下,怔在原地。

楊梁驚訝過後,卻依然是那懶散笑容,朝他舉杯:“真巧。”

陳則銘遲疑片刻,走到那桌前,見桌上擺了兩副碗筷,卻只一杯有酒,另一個酒杯杯口朝下叩在桌上,心中微微奇怪,拱手道:“楊大人是在等人?”

楊梁微微遲疑,笑道:“不,不過是自得其樂罷了陳大人這一到,卻是正好對飲成雙人啊,請。”說著,翻起那空酒杯,親手往其中斟了滿杯的酒。

陳則銘此言本是想借機退走,見楊梁此舉只能坐了下來。端起酒杯,掂量掂量,仰頭喝下。

楊梁凝視他,含笑道:“陳大人性情耿直,連喝酒也看得出來啊。”

陳則銘聽他話中有話,不由住了手。楊梁卻又收口不說,只是叫人上菜。他對此間居然極為熟悉,跑堂小二個個叫得上名號,時不時還有人上前來打招呼,似是熟識。

陳則銘不由驚訝,心道此人也是官宦之後,怎麼對市井之地如此熟絡。又見楊梁評點盤中佳餚,調侃街頭風情,言語詼諧,舉止風流,對自己更是毫無惡意,不由將那最初厭感漸漸消去了。只是父親的話卻還讓他心中難免有些芥蒂,面前此人看來也是磊落男兒,難道竟然真是皇帝的

喝了幾杯,卻也忘記此茬,但覺眼前之人話語風趣,交談投機,再後來,竟彷彿曾相交多年。

第二日起身,頭顱沉重如鐵,回憶昨日兩人都喝得爛醉,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

正發愣,突聽小廝來報,說楊府給了回信,還送了回禮。將那禮物端上來一看,卻是罈陳年好酒。陳則銘不由一笑,心中沒來由地輕鬆下來。

人生卻總是天有不測風雲,安生日子沒過幾天,才半月不到,陳睹便因朝中大臣結黨之事鋃鐺入獄。說來也是委屈,陳睹在朝之時,曾送過這大臣一些銀子,為的不過是家族子侄晉升的一些小事,若干年過去,自己也早忘到腦後。卻偏就被人翻了出來,作為黨羽,牽連入案。

得知訊息,府上一片大亂。陳則銘心中慌張,偏生這一日恰逢他休沐,不能入宮,只得帶了些銀子,上下打點,才進了大內。

此刻已經夜色深沉,韓公公道皇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明日上朝要用,不容打攪。陳則銘聞之不由變色,險些跪了下來,“公公,求你幫我。”其實他也知此刻皇帝從不見朝臣,但父親年邁體弱,哪裡經得起天牢諸多磨難。

韓公公只是搖頭。

陳則銘咬牙:“公公,你只說是我闖了進去,眾人攔不住吧。”

韓公公看他半晌,滿臉難色,終於嘆息一聲,背身過去。

陳則銘知他乃是默許,大喜:“公公,將來有一天,我定要報你大恩。”韓公公搖手不語。

陳則銘奔到殿前,卻被門口武士攔下:“站住!”那兩名兵士其實認得他的,卻還是不肯放他入內,“此刻誰也不能進去,都虞侯請回,有事明日再奏。”

陳則銘見那兩人態度堅決,只得退後兩步。

一名兵士表情柔和下來,正要開口說什麼,陳則銘突然大聲喝道:“侍衛親軍馬軍都虞侯陳則銘要事求見萬歲!”

那兵士目瞪口呆,不由跺腳:“都虞侯,此地可容不得你放肆!”

陳則銘哪裡理他,只迭聲道:“陳則銘求見!”

隔了片刻,那殿門悄然開啟。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退開讓路。

皇帝端坐桌後,見陳則銘進屋頻頻叩首,顯然為的是私事,面色便沉了下來,冷道:“什麼要事?都虞侯可要掂量著說。”

陳則銘心中惶恐,此刻卻容不得他畏懼天威,連忙將原委道來,只道:“求萬歲饒過家父,他告老多年,何嘗結黨營私,能營什麼私呢!”說罷,重重磕頭。

皇帝皺著眉似是不耐,見他激動至此卻也無動於衷,凝目看他面目片刻,將奏章端到眼前,竟重新看了起來。

陳則銘候了半晌,見皇帝再不理睬自己,心中著慌,低聲叫了幾聲萬歲。隨身太監連忙直朝他搖手,陳則銘似是不見,越叫聲音越大。

皇帝充耳不聞,提筆點墨,疾書一陣方將筆一擱,伸手又取下一份奏摺,似是隨口道:“好,今夜你來侍寢。”

陳則銘一怔,片刻間難解其意,卻見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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