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能娛樂人的地方啊。蕭定撇了撇嘴。
陳則銘在他看來是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這人嘴中喃喃不休的到底是什麼,蕭定居然也能猜出一二。
蕭定為此更加心煩,他愣了片刻,站起身,舉步時候順手摸了那酒壺,藏在袖中。
他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燈光很昏暗,但還是能借光看清陳則銘的面容,哪怕是醉了,這個人靠在臂中的樣子,依然眉目清朗如同畫卷。
蕭定蹲下來,看了片刻,伸手撩起他額前碎髮,陳則銘沉沉睡著,渾然不覺。
“那一晚是你嗎?”蕭定突然低聲道。
陳則銘在夢中皺起了眉,蕭定不依不饒般重申:“我關窗時聞到來自窗外的酒香那樣晚了,你來幹什麼?”
陳則銘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他已經深入夢鄉。
蕭定長久看著這個人,目中露出疑惑卻冷淡的神色。
“這麼久,你總不能想透徹你想我怎麼回答你?”蕭定坐到陳則銘身旁,嘲弄般笑了笑,將酒壺抬起,就著壺嘴喝了一口,突然轉身,抓住陳則銘雙肩將那口酒嘴對嘴哺了進去。
陳則銘猝不及防,被這口酒嗆得立刻咳起來。茫然睜目,看到蕭定的面龐,近在咫尺對他笑,只覺得是在夢中。可喉中分明火辣辣地刺痛,他不禁彎身扶著床欄咳了半晌。完了,喘息著靠在床邊,莫名地環顧。
蕭定仰頭再喝,低頭再哺。
陳則銘稍微清醒,將牙關咬緊哪裡肯接,可到底抗不過蕭定痴纏,他睡意濃重,支援不久,終於張開口,接了那口酒。
蕭定笑容更深,那酒只剩了小半壺,哺了幾口終於盡了,他搖壺不見聲響,大是掃興。這半壺酒藉著他口都給陳則銘灌下腹去,陳則銘醉上加醉,更加迷糊,見終於再沒酒來,放心下來,雙臂大張,背靠床沿,低頭朦朧睡去。
蕭定將那酒壺擲開,扯著他髮髻,索性就此吻了上去。
陳則銘刺痛驚起,揮手來擋。
可兩人耳鬢廝磨,彼此鼻息糾纏,溫暖曖昧,這情景他一心只疑是在夢中,不多時便潰不成軍,那點慾火原本深藏心底,既然被撩撥,哪裡還掩藏得住。
很快便是唇齒交纏,彼此膠合,難有半刻分離。
蕭定也不解他衣裳,一點點順著身體摸將下去,摸到他腿根處,發出一聲笑。陳則銘微微清醒,大是羞愧,將手肘撐在床上,支起身體,強要擋開對方。
此刻初夏,衣物本薄,蕭定隔著一層布料撫弄他,跟從前那般赤身裸體相戲又有些不同的意趣,加上已被對方弄了片刻,酒意外加慾火焚身,陳則銘心中自制再強,也早已經有些壓抑不住,如此喘息沉重,頭昏腦漲之時,那抵抗的手似有萬鈞之重。
蕭定被他推開,也不氣惱,只繞過他雙臂,從下頭伸手進去他衣內。
肌膚相觸,陳則銘一震。
蕭定似乎早料到如此,搶先吻住他,陳則銘被他用身體抵到床沿處不能掙脫,蕭定輕輕吸他舌尖,似在安撫他,陳則銘漸漸停止掙扎,混沌中露出迷惑的神情。蕭定趁機將手滑下去,悄悄握住他分身,不住撫弄。
陳則銘緊緊皺起眉,到了這地步,他已經無法抗拒,這事情這舉動分明是快樂的,然而他胸臆中卻又充斥著一種難言的苦楚,忍不住在喉間發出低沉細微的呻吟。
蕭定吻得更緊,似乎要將他的聲音生生吞噬下去。
漸漸地,那隻手似乎帶了魔力,陳則銘昏眩之中,只能意識到那手指的每一舉每一動,那動作時快時慢,每一步便泯滅掉一些他的自我意志,直至一切焚滅,他僵硬地蜷起身體,雙手狠狠掰住蕭定的雙肩。蕭定被那大力捏得忍不住咬牙,卻不肯放過他。
待那陣頭暈目眩的空白過去,陳則銘不由自主癱軟了身體,低著頭不住地喘息,滿鬢汗如雨下,浸溼了他的髮根。縱然這樣神智不清的時刻,他依然能覺察到一種空落。
正無措,卻突然覺察到對方手中抹了那液體,往自己身後探進去。
他握住那隻手,蕭定驚訝看他,陳則銘凝視他片刻,突然將他雙手反剪,壓了上去。他也知道自己醉得深了,唯恐對方掙脫,褪去蕭定衣物的時候,將那衣物為繩捆住了對方。
蕭定大驚之後,掙扎不斷,卻到底還是拼不過他興致上來後的蠻力。
他進入他的時候,蕭定咬牙切齒,從喉間道:“為什麼這種事情讓你做起來總這麼難受!”
陳則銘掰過他的頭,深深地吻他,這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