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
幾日後,匈奴退軍。
陳則銘又等了幾天,待探子回報匈奴大軍果然撤回草原了,才命人將烏子勒放了回去。
臨行前,江中震見烏子勒形容狼狽,神情低落宛如喪家之犬,忍不住大笑,揚鞭指他:“看爾等蠻族敢再張狂!”
烏子勒回過頭看他,目中恨意尖刻銳利,卻是咬牙一言不發。
陳則銘手下眾將士離京數月,終於大勝得返家鄉。
大軍抵達京城之外那日,遠遠見到城牆下人潮湧動。眾將士都道是家人來迎,難免歡聲鵲起,群情激動。
陳則銘在馬背上看到,心中不由得一動。
這時前方兵士已經回馬來報:“是萬歲帶百官來迎千歲!”
陳則銘勒緊了韁繩,有些怔忪。
遠處萬歲鑾駕候在道中,應對著幾里外圍觀眾人難以遏制的喧囂之聲,更顯出沉默之下不可輕犯的皇家威嚴。
陳則銘微微吁了口氣。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又物是人非。
鑾駕漸近,陳則銘躍下馬來,跪倒在地。少年天子歡喜下車,一行人走近,蕭謹低身將愛將扶起。
陳則銘端詳尚矮自己半個頭的蕭謹,後者早已經紅了眼圈。
陳則銘微笑道:“臣有幸不辱使命。”
蕭謹激動感慨:“朕等這天等的好苦!如今終於能見魏王帶黑衣旅凱旋迴朝,好生開心天朝威嚴如今又得大振,實在是眾位將士的功勞!”
說著招手,身後立刻上來一位內侍,手捧一頂暗赤重錦斗篷。仔細看斗篷上隱約繡著黑色花紋。但折成一團,到底繡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蕭謹道:“這斗篷是宮中織造特為魏王趕製,虛置了多日,只待魏王得勝歸來之時披上。”說著將那斗篷接到手中。
陳則銘行跪禮前,早有親衛軍士為他摘去衣後斗篷,以示尊重。聞言跪倒謝恩,雙手高舉過頭,待接賞賜。
蕭謹遲疑片刻,抬手將斗篷迎風揚開。
那綢緞隨風而起,呼啦啦舒捲宛如旗幟,周遭立即譁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