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調動後一些貪墨情況的。”
哦,原來人家是來找他談公事的,而不是來求調教的,劉御迅速調整了自己的角色,收了笑臉冷冷道:“說吧。”
褚淵並沒有意識到剛剛在自己面前的是半個情人,現在的則是上司,被他前後的巨大反差弄得愣了一下,頗有些悵然若失,嘴巴上卻不敢耽擱,大略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本清苦崗位上的官員被調到了油水比較足的崗位上,因為沒有受賄經驗,不過半個月時間就已經顯露了苗頭。
褚淵其實是忍不住想來看看劉御——畢竟兩個人半確立關係後劉御就沒再怎麼搭理他——但是卻還要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他憂國憂民地表示長此以往可能會出事兒。
劉御對此不以為意,他選去油水足崗位的都是經過長期觀察後發現的聰明人,聰明人總是不太有原則性,很難有足夠高度的信仰,但同時,聰明人也會知道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
他揮了揮手:“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把事情辦得利索漂亮,拿點小錢補貼家用並不是不可饒恕的事情。有些錢拿了能升官,有些錢拿了能丟命,就看他們懂不懂這個簡單的道理了。”
這其實是一個很古怪的社會現象,有的地方官員貪錢,但是能夠讓當地經濟迅猛發展,以至於被關起來之後,當地經濟停滯,反倒繼任官員專門去探望老上司取經。
褚淵明顯還想說什麼,似乎對這個說法並不認可,見劉御對這個問題興致缺缺,一點都不想跟他討論用人策略,只能悻悻然應了一聲。
劉御低頭處理了一會兒奏摺,仍然沒等到褚淵告辭的話語,禁不住抬頭一看,發現褚淵正十分糾結地看著自己,貌似在考慮還能找到啥話題多磨蹭一會兒說上幾句話。
不知道是古人都這麼死板,還是褚淵性格如此?劉御試圖扯出一個半成型的笑容來表達善意,然則動作做到一半就停住了,他感覺到彆彆扭扭的,從淫棍轉變成皇帝比從皇帝轉變成淫棍要容易許多。
可是總不能用皇帝的身份對著處在炮友身份的褚淵說三道四,劉御是一個很堅持原則的人,他因此指揮道:“你先出去。”
褚淵還以為這是要趕自己走,愣了一下,黯然地趴地上正想答應,聽到劉御補充道:“去門口轉一圈,然後再進來。”
什麼意思?褚淵不是第一次在面對劉御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然則還是第一次感覺這樣強烈,他不敢多說,生怕人家嫌煩改口讓他“出去後永遠不要進來”,不敢耽擱,爬起身就跑了出去。
劉御耐心等了一下,順便調整自己的心情,見褚淵很快就進來了,半微笑著開口道:“下面不是有位子嗎?別跪著了,去坐一會兒,朕處理完公務後你再走。”
褚淵聽得又是一愣,他以為劉御特意把自己留下了,怎麼也得說“朕處理完公務後再跟你說話”,沒想到人家就讓自己看完就滾蛋。
他哪知道劉御把一方看另一方忙碌的行為歸結為特殊的浪漫,卻也覺得光看也很滿足了,謝恩道:“微臣遵旨。”
劉御對他的配合態度很滿意,點頭道:“二狗,端幾盤糕點來,讓彥回先吃著解悶。”
難得劉御以字號稱呼他,褚淵更加有受寵若驚之感,道謝後接過糕點來,小心翼翼拿起一個湊到嘴邊咬了一口,同時還不斷告誡自己不能把渣子落在地上,不然就顯得太沒有教養了。
劉御見他已經開始吃了,便不再搭理他,繼續低頭看奏摺,不時用硃筆寫寫畫畫,其後翻開一本奏摺,掃了前面兩行,突然間變了臉色,劈手把奏摺丟到地上,面容冷峻道:“放肆!”
褚淵嚇了一大跳,抬眼看他,見劉御惡狠狠瞪著地上的奏摺,知道不是斥罵自己,方才鬆了一口氣,關切道:“皇上?”
“跟你沒關係,閉上嘴。”劉御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想想又覺得自己不自覺遷怒了,口氣未免太不好了一點,還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別管了,扯不到你頭上。”
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出大事兒了,褚淵不敢多說,只能點頭道:“還請皇上息怒,您還需保重身體才是。”
劉御帶著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彎腰把奏摺撿起來繼續讀。
108差事
讓劉御發火的奏摺中顯示的內容很簡單;他前腳撥下去的賑災銀,後腳就被從建康到災區一個又一個關卡的大臣層層盤剝;等到了受災鎮縣;已經是十去八九,剩不了多少了。
天災雖然重點波及區域是北魏,但是南朝宋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