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暫時都不要出現了,免得讓他看出不對來。”
王狗狗和李萍畢竟是山陰公主身邊的熟人,在這個時節還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兩個人論理改為了山陰公主下葬的事情在何府忙活才算全了禮數。
王狗狗連忙應了。
劉御沒再管別的,去了自己的房間歇下,嗅嗅衣袖,仿若也帶了褚淵身上的臭味,連忙讓人抬水沐浴。
蘇濤得了指示,把王狗狗和李萍都送了出去,又另外派了人來服侍劉御和褚淵,自己等著劉御收拾完後,站在門口稟報訊息:“殿下,褚公子服了藥已經睡下了,您今天還過去看看他嗎?”
劉御聽得頗有點莫名其妙,他沒有弄明白為啥自己還需要去看褚淵,問道:“我有去的必要嗎?”
自己現在頂的是劉子榮的身份和頭銜,又不是褚淵的夢中情人,在這時候出現只能夠進一步刺激褚淵本來就薄弱的神經,還是避開為妙。
蘇濤被他簡簡單單一句反問弄得有點手足無措,想了想後道:“褚公子的境況不是很好,手上臉上摳出來的傷口都是小事兒,關鍵是傷痛過度,悲慼不盡,恐怕損了身體。”
其實褚淵的傷口不是小事兒了已經,他剛剛洩悲痛之情的時候,死命拿手去扯頭,扯得毛囊出血了,頭皮下面都是淤血,有的地方還硬生生揪下來了一綹又一綹的頭,頭皮都流血了。
蘇濤就覺得褚淵太慘了,人都說十指連心,可是腦袋同樣也是對痛覺很敏感的地方,現在半邊頭皮下面都是淤血,想想都知道該有多疼。
劉御聽完後,在房間裡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讓人好生調養他的身體,平日裡也多去看看他,我記得他挺喜歡撫琴的,你去尋把好琴送過去。”
一個人悶著很容易悶出事情來,有了別的消遣轉移注意力好歹能夠讓褚淵不再死命往牛角尖裡鑽,劉御聽著外面蘇濤的應答聲,頗為鬱悶地回身來到座位上坐下。
他是真的挺後悔沒有把事情跟褚淵坦白了說的,這人要是真的生無可戀、英年早逝了,劉御也不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
像他這種永遠理智大於情感的人是很難體會到褚淵的心情的,卻也能夠看清楚對方對他的用情之深,一來二去搞得劉御心中也不舒坦。
蘇濤花費三天時間選了名琴親自捧著敲響了褚淵的房門,只不過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蘇濤來之前就對自己可能吃閉門羹一事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這幾天跟褚淵搭話,褚淵都是這樣壓根不搭理他。
他倒也不怕褚淵走人了,房門外面和院落外面都設了哨崗,別說是此時傻子一樣的褚淵,就算是平日裡精明狀態的褚淵,也是別想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離開的。
“褚公子,那下官就進來了。”蘇濤吆喝了一聲,稍稍一停頓,仍然不見裡面有聲音傳出來,便自顧自推門進去了,果然看到褚淵坐在床頭呆。
蘇濤湊過去一看,心中深感安慰,託自己請來的名醫接二連三灌芝麻糊的福,褚淵腦袋上的白頭終於算是不再增多了,就是零零散散掉了不少,現在整個腦袋上的頭都稀落落的,看著不如以往濃密了。
蘇濤把琴捧了上去,笑道:“這是我們少爺為公子尋來的名琴,還請公子笑納。”他本來還想在後面加上幾句“死者已矣,還請您節哀”的話,想想這時節說這個只能起到戳褚淵傷疤的效果,便沒有提起來。
蘇濤是客客氣氣笑臉相迎,然則褚淵的臉色卻很難看,消瘦下凹進去的臉頰上一點笑的影子都沒有,目光像是匕一般刺在他臉上。
饒是蘇濤見識過大風大浪了,也被他的反應給弄得心頭惴惴,只能賠笑道:“褚公子?”
褚淵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下移,落在了他手中的琴上,目光閃爍了一會兒,啞聲道:“這把琴半個月前是我看中的,只不過是人家的家傳之物,君子不奪人所好,便沒能得到。”
“喲,那倒真是巧了”蘇濤拿捏不準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了一句話就沒有再接下去。
褚淵這段時間一直持閉口禪,死活不肯出聲,他又不是琴痴,就這麼一把不算多珍貴的琴,理當換不到人家這麼一通話的。
蘇濤還在心中盤算著,冷不丁看到褚淵面容扭曲了一下:“蘇總管真是好興致,殿下新喪,您倒有心情去討人家的琴來。”
他說得很平淡,然則言辭中的意思卻不大好聽,這琴自然是人家的祖傳之物,自然是不肯輕易出手的,你說你家主子剛死沒有多久,你就有心情想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