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擋劍;
原來我們從蝸拍;
原來我們永遠都只能擦肩而過。
原來我們的信念一直是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他垂下眼瞼,嘴角蘊著濃重的苦澀緩緩啟口:“你師父她不信任你,不明白你,不敢再與你一起。在她眼裡,你的想法總是匪夷所思,你的言語總是驚世駭俗,你的善良她又不能不為之所動,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用易容術、用詐死來欺騙你。從乾清宮裡救走我的是你師父,我騙了你,騙了慧琳,原本想這次救你出去後再給你個交代”他的眸中露出一絲悽苦的嘲弄:“你不是說如若騙你,你就把我碎屍萬段,丟出去餵狗嗎?你方曉桐能說到,我楚言便能辦到。丟出去餵狗”他冷哼了一聲:“哼~,我這也是咎由自取。”
他咎由自取,那我呢?
原來我們的關係並非毀於相互欺騙,我們的遺憾源於很多話沒來得及明說、很多事沒來得及細想,就已水闊魚沉。也許縱使時間再多,我也不會敢於面對,因為我的心晝已被另一張無形的網漫漫籠罩、漫漫佔據,那個人早已潛藏於我膽小脆弱的心中每一處!
哪怕有一日整顆心支離破碎,也處處尋得到他留下的痕跡!
他早已無處不在!
曾經為自己青澀的暗戀而借酒消愁,曾經妄言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等到有一日真的戀愛了才知道,其實無論酒有多濃、人有多醉,心總是清醒的,無論誤會有多深、矛盾有多深,愛過就無怨無悔。
所以我此刻是否還怨恨楚言再清楚不過,究竟心裡愛著誰也再清楚不過。
我的心思隨著虛無縹緲的煙霧遊走,隨著它一路飄向遠方。淡淡地啟口,去問那個應該已經與我無關的問題:“你對慧琳”
楚言驀然驚呼:“你為什沒問我對你”他遲疑片刻,終就硬生生地收了口,眼中氤氳如霧,喉結輕輕顫動。也許是那句還未道明的話如鯁在喉,說出來難,吞下去更難。
但我二人終就是要把話吞下去的,吞到肚子裡,埋得深深的,一輩子!
在應該把握的時候我們沒有把握,到了可以說明的時候我們已沒必要再說明。
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騙與不騙,已然不再重要,戀沒戀過,根本無須知曉。即使強扭為真,瓜也不如原來的甜。
前塵往事,就讓它成為是一片過眼雲煙吧。
楚言兀自望著我,忸怩、彷徨悉堆他的眼角,愁思、憂慮全在他的眉梢。“慧琳於我”他抿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又道:“她為救我背叛她的父親,我對不起她”他再次難以繼續,隱忍了很久,突然雙目緊閉,雙拳緊握,指節咯咯作響:“如今她已經遠嫁他鄉,如若來世能聚,我不會去喝那碗孟婆湯。”
如若來世能聚?!
我望著那雙睜開後轉而幽然澄淨的眼眸,那雙已經自我迷失很久的眼眸正在流露出濃濃眷意。
還需來世嗎?我的嘴角兒不經意間泛起一絲真摯的、輕鬆的、解脫的淺笑。
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豈不知?
莫道世界真意少,自古人間多情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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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後的幾日我和楚言就像久違的兄弟一樣喝酒、習武、聊天,他常帶著我在園中四處走走,聊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原來他與楚楓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楚楓的母親早亡,之後他們的父親又娶了楚言的母親,他們兄弟倆還有一個小,在出世時楚言的母親因難產而亡。而他們的父親也因為終年從事某種危險的‘職業’,在出生後沒幾年就‘英勇就義’,撒手人寰。
子承父業,年僅二十歲的楚楓便被眾星捧月般地推上幫主之位。他自繼任後不但將幫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穩步地適機向外擴充套件,促使幫中業務蒸蒸日上。由此可見,楚楓絕非等閒之輩。
對外,楚楓是一幫之主,要處理各種棘手的事務。對內,楚楓是一家之長,要照顧年幼的兄。楚楓可以算是半個兄長,也可以算是半個父親。按照楚言的原話講,他對楚言的嚴厲已經近乎苛求。楚言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倔強!倔強的要命!所以每次兄弟倆一斗嘴就好像火星撞地球,天崩地裂。
在楚言十五歲那年,楚楓有一次因為楚言習武時懶一怒之下就把他私父親的老友那裡歷練,而這位老友就是某某總舵主,專門喜歡幹反清復明的勾當。楚言被哥哥狠心的‘拋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