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已經變了顏;撲通一聲跪下;便不敢再說下去。“下去吧;吩咐他們;朕誰也不想見!”我無力的朝他揮揮手。
天漸暗;鉛雲低垂;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掌燈時分;我沒有和前些天一樣去和小菊一塊用膳;只隨便用了幾口李德全呈上來的點心;便又陷入深思。亂黨;謀賄;勾連。這若要按大清律;阿布鼐便該以連坐論處。但我又怎能。(2)
“你們讓開;讓我進去!”是小菊的聲音!
下一刻;她已經站在我的面前;鬢髮微亂;眼裡滿是委屈;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皇上!”她連請安都忘了;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臣的阿瑪是冤枉的!自我阿瑪帶著我們全家到了京城;已有十多年甕叔叔見面;就算是書信來往;也只是報個平安。皇上;你要為臣的阿瑪做主啊!〃
我靜靜的看著她;一時沉吟未決。
“皇上;求皇上救救臣的阿瑪;臣願意答應皇上的任何要求!”小菊終於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的心裡突然泛起一陣悲涼;我是她的丈夫,是她應該全心全意相信和倚靠的人;而她卻認為要求我救她的阿瑪;需要用條件來交換?
“哦?你知道朕要的是什麼嗎?”我緩步上前;輕托起她的下顎;嘴角勾出一抹笑痕;看進她的眼底。
小菊不答;只輕輕脫離了我的手掌。眼裡劃過一絲悲傷和絕望;之後;她緩緩站起身來;開始解自己的襟扣;一個;二個;三個。隨著她的動作;坎肩落下;外套落下;中衣也跟著落下;終於;她只著肚兜褻褲;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呼吸漸漸粗重;月光透過蒙古包的穹頂照了進來;襯著她雪白的面板;圓潤的肩膀;姣好的身段。
我本應該高興的;這是我期盼已久的不是嗎?可是怒氣卻一點點升騰起來;她把我當成什麼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亦或者;她認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授意;只為了得到她的身體?小菊;你錯了;人的身子;我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真正想要的;是你的心!僅此而已!
(1)網上查到的一種說法,阿布鼐乃是原林丹汗一支,阿布鼐以負禮忘恩處絞刑,衛氏籍沒衝入宮中為奴。阿布奈其實是察哈爾親王。偶起不來名字,特別是滿人的名字,沒辦法,偶不是金子大大,偶是漢人。只好委屈阿布奈讓我YY一下。
(2)某龍沒有看過清史稿;也沒有看過大清律;什麼樣的罪會構成連坐;我不知道;這裡純粹是劇情需要。別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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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過秋空未央——康熙番外(七)
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我重又一件件替小菊穿上;扣上最後一個釦子;將她散開的髮絲別回耳後。
“沒錯;朕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情形下;用這樣的方式。至於你的阿瑪;朕一定會救他。這是作為一個丈夫對他子的保證!”
“皇上。”小菊愣愣的看著我;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我心中氣苦難當;一句也不想聽;伸手阻止了她的話語;“朕乏透了;有什麼話;改日再說吧!”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轉身退出了龍帳。
李德全不知何時又進了龍帳;侍立在一旁;靜默不語。
小菊走了;我的一腔憤懣卻無處發洩;只揹著手煩燥的在龍帳裡來回踱步。最後;我把目光落到阿席熙的那份摺子上。想了想;提起硃筆;在摺子後面飛快的提上:阿席熙;朕也在九族之內;朕來問你;按大清律;若要連坐;該如何處置朕?是腰斬;棄市;還是凌遲?筆走龍蛇的寫完;我將奏摺惡狠狠的往李德全懷裡一扔;“叫他自己看著辦!”
天子雷霆大怒;阿席熙也不是個笨蛋;三天後送來個六百里加急;只將阿布奈處了個斬監候;把他的直系家小流放伊犁。其餘人等;概不追究。
阿布鼐的問題解決了;可我和小菊之間的情形卻變得尷尬異常。我不再日日擁著她入眠;自然也不再與她一起用膳;每日裡不是批摺子;就是硬拉著福全和常寧陪著我四處騎馬打圍。而到了晚上;就望著龍帳的穹頂整無眠。小菊幾次想要見我;都被我找藉口阮德全擋了。她大概也知道我還在生氣;不敢再硬闖;吃了幾次閉門羹以後;便不再來。是的;我就是還在生氣;氣她不相信我;氣她誤會我;氣她為什沒象上次那樣硬闖進來找我
“皇上;臣在山坡那頭髮現一個海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