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青櫻在這片刻間已經越打越寒心,眼前這個少年奇著妙招層出不窮,或指或掌,或踢或劈,每一式都有極大威力,這片刻間自已臉上的汗都下來了。更讓他惱火的是,她一直被呂陽壓著打,自已一身的古怪的法寶,卻沒有片暇放出,呂陽也看出清櫻的意思,雙手翻飛,有如彩蝶舞花,纏著清櫻上下左右,攻之不盡。
越打越是鬱悶,越打越是不敵,清櫻花容慘白,身上衣服與頭髮也都亂了,香汗混著脂粉淌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忽然尖嘯一聲,倒把呂陽嚇了一跳。
尖嘯聲穿林渡波,遠遠傳了開去,震得湖水漣漪紛紛,桃花紛落如雨。呂陽笑道:“美女何急著急,這是在叫幫手麼?”清櫻鐵青著臉,咬住一口銀牙,不去理睬於他。
呂陽哈哈大笑,掌指交加,著意猛攻,清櫻本來就是已是強弩之末,眼見就要落敗,忽然一聲傳來:“妹妹莫驚,姐姐來了!”一陣風聲颯然,呂陽閃身避開,回頭一看,果然是清梵出現了。
“到了現在你們還不說實話麼?”呂陽冷哼一聲,左手一記火炎刀,清梵不敢直擋其鋒,閃身避了開去,即然這姐妹倆個俱現身,呂陽也就不再保留,右手一絲青氣一閃,木之祖巫句茫的纏綿絲隨即施出。
一道青色的綿綿細索已以悄悄的射出,登時就將精疲力竭的清櫻一舉拿下,清櫻尖叫一聲,奮力掙扎,卻不知這木之本源所化,竟是越掙越緊,只幾下,纏綿絲已然入肉三分,鮮血流了一地。
清梵姐妹連心,見妹妹受苦,恨不以身待,見妹妹跌下雲端,在在上翻滾不停,顯然極是痛苦,不由得又怒又急道:“呂陽,還不快些放了我的妹妹,否則你們八峰劍派,必受天譴。”對於這種小兒的恫嚇,呂陽自然選擇了無視。
“想讓我放了你們倆個也行,這個結界也該破開了吧?”呂陽收起笑容,一臉正色道?“你居然能夠看出這是個結界?”清梵覺得眼前發暗,這個小子看著人畜無害,什麼都不懂,可是這一番鬥了下來,果然難纏的緊。
看著清梵怒極的臉,呂陽心中也多大喜意。這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自已莫名其名來到這個太初聖地,過了三年清靜日子,呂陽有一種強烈預感,以後的日子清靜不了了。
其實他在來太初之前,不說那些大大小小的爭鬥的日子,就論玄黃塔一到六層所經歷,那是何等險地?每一層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相比於眼前這番,實在是大小巫之分別,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情況特殊了點,清梵與清櫻二女所立結界太過玄奧,單以這個幻境而論,有如羚羊掛解,沒有絲毫形跡可尋!
想到這裡,呂陽不禁暗恨起莊清玄,要是沒有這個小子在那桃樹來的一掌,自已也不會有今日之厄。以呂陽眼前的修為來說,若不是是巫族戰法,以近戰之法困住清梵二女,只怕現在倒在地上就是自已了。
火澆眉毛且顧眼前,呂陽更加不敢大意,他體內真氣越來越虛,若是十合之內不拿下清梵,將清梵得手,放也諸多法寶,或是利用幻境結界之力,那自已下場堪虞。主意定了,不去理會清梵黑如鍋底般鐵青的臉,狂風暴雨般的一陣猛攻。
在清梵看來,越打越是心驚,她與妹妹清櫻都是元嬰初階的修為,元嬰與金丹雖然差著一階,實力卻是一個大大的坎,以二敵一,拿下呂陽綽綽有餘!可是自已不過離身片刻,回來時再看妹妹已然不支倒地!
大驚之下也沒能多想,等她親自加入戰團後,先前那自信滿滿的信心忽然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她終於知道自已妹妹為什麼倒在地上了!這個少年手腳翻飛,什麼風刀雨劍,火掌水踢,舉手投足間花樣百出,卻又無一不是威力巨大,而自已天妖宗卻不是體搏見長,等她明白這個道理過後,什麼也都晚了!
一聲鬱悶的尖叫後,清梵終於如願和她的妹妹一樣,倒在地上,一縷纏綿絲捆縛周身,動彈不得。清梵看看清櫻,二人眼中無奈如出一轍,此之敗,非戰之罪!
與此同時,二女心中俱都浮出一個念頭,這個小子一身戰技絕不是八仙劍派所傳!做為死對頭的天妖宗,二派半了千年,彼此功法俱都極為熟悉,可是這個小子一身技法卻是她們姐妹生平僅見。二女對視一眼,倒忘了現在所處險境,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呂陽拿下二女,也是極為吃力,身上汗出如漿,心裡卻是連呼僥倖,事實也卻是如此,拿下清梵二女,若是換成他之前全盛之時,自然是彈指小事,可是此時非彼時,不管怎麼說,這一戰可以說是呂陽來到太初之地第一戰,其中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