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
就是這雙手,七年來每日替陛下煎藥朵朵,你可知道,陛下這七年來,每每發作便痛得天翻地覆,還捨不得讓你知道,怕你難過
你只記得他的壞,可他待你的好,你半點也不記得了麼?
風音跪在榻前,慢慢將臉埋在掌心,墨溪黯然良久,輕輕拍拍他的肩:“讓陛下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吧。”
“好。”風音哽咽著點點頭,與墨溪一同離去。
鳳帝睡得很沉,沒有一絲防備地昏睡著
“唉夭魅,你這個樣子,讓本座好生為難。”
空間彷彿裂開了一樣,一金髮銀袍的男子,從一團光暈中不緊不慢地走出來。
他負手站在榻前,赤紅的雙瞳一眨不眨,幾乎貪婪地盯著面色蒼白,卻依舊俊美得讓他心跳加速的男子。
“還好你睡覺沒帶著那鬼面具”痴痴低喃,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他的臉,可突然想到什麼頂頂緊要的事,立馬又將手收了回來。
“別發飆,我我什麼都沒做。”神經質地申明一句,蹙眉想了想:“我想坐會兒,可以吧?”
雖是問話,但天魔大人喜歡自問自答:“當然可以,我們是老朋友嘛。”
說著就不客氣地坐在榻上,看到昏睡中的鳳帝,顯得有些涼薄的唇抿得緊緊的,他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別惱別惱,離你遠點還不行嗎?”
天魔大人幽怨地往另一頭挪了挪,與大神的身體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
“大老遠的跑來給你療傷,還給我臉色看?”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話鋒一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這副身體千瘡百孔,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保證,試試而已啊。
夭魅,你也爭氣點好不好?你要被那丫頭氣死了,以後誰陪我玩?你要敢死,我真的會毀滅三界喲!你不信我做得到?你以為玉帝奈何得了我?”
翹起優雅的二郎腿,擺好要和大神促膝長談的架勢:“實話告訴你,我曾有三次機會可以把玉帝打到形神俱滅,但最後還是放過了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那是因為殺了玉帝,你一定會很生氣,可能會躲起來再也不陪本座玩了。
我們認識數萬年,你封印了我三次,算是敵人吧,但我一點也不恨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還有你這麼一個敵人,本座早就不想活了。
永生,與天地同壽實在是太無聊,你不知道我多寂寞,想死又死不了,找人打架又尋不著合適的對手,萬萬年下來,本座都憋得抑鬱了。
所以啊,我的戰神,我的天鳳神君,你想封印我多少次都行,只求你別一時想不通,被那小鳳凰氣死。
你死了,我會被寂寞逼瘋的,到時候別怪我讓你的心肝寶貝和整個三界給你陪葬。”
狠戾的話,卻說得沒有一絲殺氣,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我說夭魅,你是越來越糊塗,還是在逃避什麼?攸姬那副軀殼和你那小鳳凰之間有什麼聯絡,你一點也沒察覺嗎?
最瞭解你的不是璇霄,不是夜幽篁,也不是楚漣,而是我這個敵人,你那點心思瞞不了我。
你察覺了,但你不敢去確認,你在害怕,你怕證實之後,更無法面對她,你還在為曾經殺了她而耿耿於懷,對不對?
你傻呀,不是我說你,看著挺聰明的,怎麼一碰到情情愛愛就變成榆木疙瘩了。
她前世是你的女人,死在你劍下,是她自願的。
今世是你女兒,說來說去,還是你的人,她喜歡你,你喜歡她,這不就夠了嗎?你還糾結什麼呢?
說真的,你和那小丫頭之間的彆扭,我看著真的是又著急,又難受。
你喜歡我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除了你,我決不會看別的男人一眼,更不會故意給你添堵可你就是不喜歡我,一見面就沒個好臉色。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愛聽,本座喜歡你,但更喜歡兩情相悅,你不喜歡,本座也不勉強你非得喜歡。
你高興喜歡誰就喜歡誰,本座不跟你計較,但你要記住,本座的大度是以你必須活著為前提。”
絮絮叨叨,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推,天魔大人開始施法為“敵人”療傷,雙手結印,嘴也閒不住:
“真的夭魅,本座恨不得把你當祖宗供起來,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你心裡堵得慌,本座找點事給你做,晴海百萬妖魔,讓你殺個痛快出出氣。
這樣都不行的話本座教你一個辦法,管她有多少男人,喜歡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