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落葉飄逸,看著半空中的樹葉恍若雪一樣灑落,金閃閃的旭陽籠罩她身上,瞬間她恍若降世的仙女,長流水衣袖隨風飄揚,恍若隨時會不見似的。
因為有事來找她的高晴兒不免也看呆了。
如不是孟初雪察覺她的目光太過熾熱了,回頭望去,說不定高晴兒還在繼續發怔。
“姑娘又是出事了。”
瞥她慌張的神情,孟初雪心裡明得似鏡一般,冷嘲地問她,“又有什麼事找上我了?”
“二公子的庶子死了。”
“什麼?”孟初雪難以置信看著她,腦海不禁回想起上一回杜夏蘭為了陷害羅蘭珠,特地說羅蘭珠的女兒打傷了趙子成,現在又是來汙衊她。
這事都驚動了趙老太爺,不管怎麼說趙子成也是趙家唯一的男曾孫。
香菸嫋嫋,廳裡坐滿了趙家的人。
她到了那,瞥見地面上跪著一名丫鬟,孟初雪收斂目光,直視趙老太爺,給他們行了禮。
“這丫鬟說你殺了子成,是否有這一回事?”趙老太爺面上的神情揣摩不透。
不過話倒是不冷不熱,倒是給了孟初雪感覺,像是在對待陌生人似的,然而她知道趙老太爺這麼做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他是公平公正的。
“沒有,我也是剛剛才聽起晴兒說這事,而且我最近都不出清墨閣,我又是如何殺了子成?”孟初雪不疾不徐地為自己辯解。
杜夏蘭淚水不停地流,她一邊抱著已沒氣的趙子成,她目光滿溢指責,儼然無疑孟初雪就是殺人兇手,堅定的語氣質問孟初雪,“如果不是你殺的子成,那為什麼你身邊的丫鬟就說是你將子成帶走?”
“你說我帶走他?”孟初雪恍若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我連他面都沒見過,你說我會帶走他?我這麼做理由又是什麼?”
“你不能有身孕,你又想要旁系的孩子做你孩子,所以你見到子成模樣甚是喜歡,你就將他帶走,可他就算是大哭大鬧,你也不能在失去耐心之際將他殺了呀!”
“你說我殺他?你又有什麼證據?我又是用什麼殺他的?”孟初雪面容愈發是冰冷。
“老太爺您可要給妾做主,妾就這麼一個孫子,就這樣沒了!”汪氏說著不由遮帕哭出聲來。
趙老太爺欲說話,孟初雪卻奪先一步威懾冷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他?我為什麼要殺他?你們就憑一個丫鬟就說是我殺的人?你們這也未免太過於以為我好欺負我。”
她身上頃刻間迸發出凌厲的氣勢,挺著腰肢,冷傲地凝視眾人,最後她目光落在一直低著頭的丫鬟,命令,“把頭抬起來。”
那丫鬟一聽到她的話,便心驚膽顫,整個身子都在瑟縮,恨不得離孟初雪遠一些,可是現在的局面不允許她閃躲。
孟初雪厲眼一看就知道這個丫鬟根本就是做賊心虛,不然怎麼會不敢看她。“我說了,讓你把頭抬起來。”這一回聲音幽冷了許多。
汪氏和杜夏蘭的眼微微有些不一樣,好像在極力的忍耐些什麼。
楊媚兒眸中溢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她就是恨不得孟初雪趕緊死了。
與她前兩交談的馬湘雲關懷目光緊鎖她身上。
趙夫人和趙懷玉眼中閃過陰狠。
趙懷博雖是沉默不語,眉宇間有幾分哀愁。
偌大的廳內,孟初雪的聲音一直在迴盪,徹底將那丫鬟的膽怯的心給擊破了,她慘白著臉抬頭,只是看了孟初雪一眼,就慌亂地將眼垂下,大聲哭泣求饒道,“大少夫人請你放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不敢什麼?”孟初雪冷冷再一次問她。
汪氏眼中的異光流轉,在這個時候出聲,“你是不敢說孟氏壞話嗎?怕她會殺了你,所以你就向她求饒,對吧!如果你是這樣的話,你完全不用擔心,我保你沒事,你說,你就像剛才一樣,說大家聽,說她孟初雪到底是怎麼殺死子成的?”
那丫鬟聽這話,顫抖的心稍稍控制住了,眼淚還是不斷地流。
孟初雪目光冷射向汪氏,方才如果不是她,這丫鬟早已經將事情都說了出來,現在丫鬟不但不肯說,還會繼續汙衊她。
汪氏在她往自己看來,她就說,“孟氏就算你是這麼看著我,這也不能改變你殺死子成的事實。”
“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人,就連我剛剛問丫鬟的話,你都插嘴,這是不是說明你心虛了?”這事本就是無厘頭,然而,汪氏的舉動不得不讓她進一步猜測。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