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晴兒面上的擔憂稍有褪去,孟初雪接著道,“你方才不是說好玩的事都找你嗎?現在和我一起去看好戲吧!”
夏風輕輕吹拂而過,光線稍有些強烈,照在臉上肌膚有些燙。
孟初雪坐在石凳上,對門邊上的高晴兒輕輕頷首,她才開啟門蝣。
孟初雪微微垂下眼眸,看著茶盞中的菊花輕輕漂浮,聽著他們的步伐聲越來越近,她才慢條斯理地抬眸看著他們。
看到孟初雪神態閒定端坐著,然後想著自己在外面大曬在旭陽,心中的不平衡由此增多,迅速轉變成憤怒,她面目猙獰瞪著孟初雪,下意識便和以前一樣與孟發財告狀,“你看她!我在外面空中肚子曬著喊著,她卻在這裡面悠哉悠哉坐著,她根本就是故意讓我在外面等。”
孟發財看江麗娘臉頰泛紅,汗水淋漓,心中原本生她的氣,現卻像被潑了一盤冷水,什麼氣都沒了。
孟初雪見孟發財欲張口說她,她淡淡道,“我不知道江姨娘有在外面敲門叫我。”
瞬間,孟發財責怪目光轉看江麗娘。
江麗娘連忙解釋,“我是真的有敲門喚她去用早膳,是那個丫鬟給我開的門。”忙不迭地指著孟初雪邊上的高晴兒。
高晴兒速速搖頭,無辜目光看著孟發財,“老爺,沒有,江姨娘沒有敲門,如果有的話,奴婢和大姑娘在院內就會聽到,可奴婢什麼都沒聽到,江姨娘你不能這麼冤枉我。”
從聽到孟初雪說未聽到敲門聲起,她心裡已經猜測到大姑娘想做什麼,所以她事先想好她要說的話。
江麗娘聞言,目光立時露出強烈怒然,瞪著高晴兒,“你下賤的奴婢,你竟敢說謊陷害我,哦,我知道了,是你。”突然手指著孟初雪,“是你讓你的丫鬟陷害我,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
“我不明白江姨娘在這說什麼。”孟初雪清冷目光瞥見她,淡淡道。
我就是陷害你,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陷害你。她在心底暗忖。
“你怎麼會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江麗娘胸膛憤怒翻滾滾,猶如拳頭般正往她心敲打。
孟初雪的行為是赤。裸裸的陷害,她卻沒別人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她從孟老夫人院中出來的匆忙,丫鬟都沒攜帶上一個,現在是所有謀頭都指向她。
“江姨娘,事情怎麼會是我計劃好的呢?一來我不知是你來我這邊,二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人來我這邊,我又是如何計劃好這一切呢?江姨娘,你每次都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潑上癮了?還是你真的認為我孟初雪好欺負?”
孟初雪眼眸一凜,身上陰涼氣息不斷迸發出,迅速籠罩著孟發財他們每個人心尖,壓抑不住戰慄。
張大田心顫同時也大為驚歎,他沒想到向孟初雪這小姑娘竟有這般氣質,他認識這麼多人還是頭一回見,難怪像高官之家的趙家會看上她做長媳婦,看來,江麗娘與他說的截然不同,這個孟初雪忒為不簡單了。
他若要對付她的話要十分小心才行。
他那如老鼠的利眼掃向江麗娘,見她神色急迫,不像是在說謊,那就是孟初雪在冤枉她,定是為了平日裡出的氣。
如若他這時說話勢必在孟初雪心中會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還是觀看為好。
江麗娘神色慌亂卻不知說什麼為好,於是她把希望放到孟發財身上,孟發財連睨都不睨她,她再把視線落到張大田身上,而張大田給她投了個‘你自己搞定’的眼神,他便不再理會她。
沉默而冰冷的氣氛最後由孟發財僵硬笑了笑打破,“初雪呀!江姨娘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你就不與她一般計較了,我讓她給你道歉,行嗎?這事就當是過去了好嗎?”
孟發財目光落到江麗娘身上,臉上立即板了起來,惡聲惡氣地催道,“你還不快過來給初雪道個歉,讓她原諒你。”
江麗娘心裡慪氣得很,明明自己就沒做錯,是孟初雪冤枉她,而她還要淪落到給冤枉她的孟初雪道歉,這個她怎麼都做不到,她瞪了一眼孟初雪,撇轉過頭,“不要,憑什麼我要給她道歉?我怎麼說都算是她的長輩。”
見她把架子擺得高高,孟發財瞥了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但又顧忌張大田在,當著他打他送給自己的人,總不好,這好比打狗都要看主人,於是他忍了。
張大田沉著臉,眉宇間略顯不悅,這個江麗娘忒不會做人,這都已經找了臺階讓她下,還不肯下,這不是擺明等著人修理嗎?
這下他也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