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來木柱要撞門的僕人一見她煞氣凌然策馬而來,立時冷若寒蟬,江麗娘聽到聲音轉身回看,看孟初雪的眼神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之前囂張的模樣全無,驚惶不已。
坐在馬背上的孟初雪冷極地笑了,眼中寒氣不斷溢位,“江姨娘果真是厲害呀!竟然把你們這些人喚過來撞門,你們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嗎?”
盛氣凌人的語氣足嚇得幾名僕人連忙寒慄下跪,孟初雪傲然指著落秋閣的門,“裡面的人是孟家嫡夫人,是趙大將軍未來的岳母,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說你們都想提前到地獄向閻羅王報道?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們,方才我在回來才路上,殺了不人,一點都不介意再多殺幾個。”
孟初雪腳一翻,下了馬背,冷寒的面容步步走近江麗娘,眼眸猶如尖銳的匕首,盯著江麗娘看,這對江麗娘來說好比正割著她的肉,鮮血淋漓,疼痛至極,然而,內心更為恐懼。
丫鬟不是說孟初雪一時半會回不來嗎?那為什麼她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呢?
“江姨娘,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回到孟家會安分守己,乖乖待在院中不出門,你現在這又算什麼呢?”孟初雪慵懶神情,目光冷厲卻幽深,緩緩地落在江麗娘身上。
看到她懼怕而泛白的面容,孟初雪知道自己越是如此盯著她看,江麗娘就越是害怕。
不管是殺人還是做什麼,氣勢就可以壓迫一切,還有心思絕不讓對方猜測到,這才是殘忍至極的最高境界,直可以把人活活嚇死。
江麗娘煞白的面容艱難地擠出僵硬的笑容,視線落在她沾有血跡的裙子,那心顫抖得想暈死過去,直接忘了要說些什麼,支支吾吾,擠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我。。。。。。我。。。。。。”
“你‘我’完了沒?要是完了,今日我就讓見識一下我的殘忍手段。”她心裡深知今日要不給江麗娘一個深刻教訓,下次還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什。。。什麼手段。”江麗娘恐慌看著她,身子控制不住瑟縮。
孟初雪綻放一抹燦爛妖嬈的笑容,她隨手拽起一名僕人,“江姨娘,你要看清楚哦,這僕人是因為你才會變成如此。”
道完,在江麗娘還未知道她想做什麼時,孟初雪兩指直戳向那僕人的眼睛,紅豔豔的血液不斷從眼眶裡溢位,滴落在僕人胸口上的衣裳,那僕人痛感劇烈,想掙扎卻被孟初雪在挖他眼睛之前就已經點了穴位。
江麗娘一時嚇呆了,孟初雪邪惡冰冷的神情已牢牢烙印她腦中,那面色比白紙還要白,身子逐漸出現了劇烈的顫抖。
孟初雪冷冷斜睨她,不顧邊上恐慌的僕人,她推開手裡的僕人,掏出布帕拭擦乾淨手上的鮮血。
她手段可以不用這麼殘忍,但這些都是他們逼她的,孟府裡的僕人個個把她孃親看在眼裡,今日她收拾江麗娘,這要是萬一吳婉清又來,喚上這些僕人對付她孃親,怎麼辦?
所以她還是決定也讓這些僕人知道她厲害的手段。
“在世上人命賤如砂,僕人就要有僕人的模樣,如果做不到,下場只能是死。”說完,她把沾有血跡的帕子往那群僕人扔去,輕盈帕子緩緩落在他們面前,那上面的血跡直刺了他們的眼和心,惶恐看著孟初雪,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現在你們都該知道落秋閣裡住的是誰了?”充斥威懾的聲音直刺向他們的耳膜。
其中三四個僕人嚇得尿褲子,直哭喊道,“裡面的人是夫人,是孟家嫡夫人,大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奴才們都不想的,是江姨娘的丫鬟逼著奴才來的,要是奴才不來他們就會拉奴才到外面賣了,大姑娘求求你放過奴才吧!奴才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剩餘的僕人紛紛跟隨道。
“放過你們下次還會有這樣的事,還不如讓你們都像他一樣。”孟初雪冷冰冰地指著躺在地上欲想動卻不能動的僕人,那鮮血仍然未停止,簌簌地眼眶溢位。
“不要,求求大姑娘,奴才真的不敢了。”
裡面,阮芸娘聽到奴才們一片求饒聲,於心不忍,便讓周婆子推開重物,開啟門,孟初雪沿著開門聲看去,秀眉微蹙了下,責怪的目光看著阮芸娘旁邊的周婆子,“這裡晦氣那麼多,還不快把夫人帶回去。”
她不願讓阮芸娘看到她如此殘忍的一面。
“是!”
阮芸娘卻不願走,目光最先落在她腳下已瞎的僕人,又看了看那群求饒的僕人,心更為不忍,“初雪,算了吧!他們都已經受到教訓,這次就放過他們吧!下次他們不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