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兒勸說自己,得清醒下來了。不要再對這事抱有希望更好,不然的話,天天懸著心過日子,真不是好受的。
晚上吃過飯後,陳洛兒已經調整得自己的心態比較正常了。一切收拾停當,回到空間裡,便開始重新構思新的硯臺。
那天花子騫過來說了,上次一起出去郊遊的時候,那新認識的元公子和伍公子,倆人一人定製了一方硯臺,現在輪到為他們倆雕刻了。
陳洛兒回想了一下倆人的性格長相,然後在那一堆石材裡找起合適的石料來。
專注地選了半天,經過仔細地看那硯臺的幻景,終於確定下來,準備給元公子雕刻的是一方“葫蘆硯”,給伍公子雕刻的是一方“祥雲硯”。寓意美好。圖案漂亮,並不繁瑣,而且與石料本身的紋路結合得非常巧妙,有一種渾然天成之美。
陳洛兒對自己的手藝越來越自信了。
從哪裡開始下刀,哪裡需要特別小心,因為圖案明白無誤地在眼前,下刀多深,哪個角度,這些很難的問題在她這裡都不是問題了。有那特異功能就是不一樣,不然的話。她也不敢這麼自信。
硯臺定了下來。反正時間還早。陳洛兒便開始雕刻起那方“葫蘆硯”來。白天裡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的了。現在不能再浪費了。
陳洛兒告誡自己,要抱著一顆平常心來看待可能的入宮了。入不入宮,見不見皇上,都要安靜地過好自己的生活。激動完了。還是要回到現實中來的。
當她全身心地沉浸到了雕刻中去的時候,身外所有的事情都隱去了,一切的煩惱和焦慮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細細雕琢的過程中,她重新獲得了一種寧靜的力量。
這力量讓沉靜的她有一種格外掠人心魄的美。
這種美,無人看到,但是,在另外一個地方,在花府裡,在花子騫的腦海裡。卻不時地閃現出來,定格在某一瞬間。
花子騫今天也沒有閒著,他讓白叔專程去查一下,近二十年內,哪一年的雨下得特別得大。大到將房子都淹沒了,死了很多人,災情特別嚴重。
要查到這事根本就不困難。白管家說,他哪裡用得著去查呢?
在距今十六年前的那個夏天,丁丑年的八月,突降了三天三夜的瓢潑大雨,洛水長了百年一遇的洪水,將河兩岸的人家都淹沒了,狀況慘不忍睹。
“我怎麼沒有記憶呢?”花子騫說道。
白管家說:
“當時,你和夫人一起回你姥姥家了,沒在這裡,當然不知道,再說了,當時的你不過三歲多,哪裡還記得這些事情?”
“哦,白叔,你說那是哪一年?”他突然怦然心動,想要再次確認一下。
“丁丑年的八月,問這個幹什麼?”白管家都感覺到好奇怪了。
“沒什麼。”花子騫淡淡地說道,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地起伏,心裡卻是翻騰起了巨浪。
“天啦,也就是說,洛兒姑娘就是屬牛,而且極有可能是生在六月間的,天底下真的竟有樣巧合的事情?難道,洛兒真是我命中註定的人兒?”
他的心狂跳起來。
他努力地按捺住,這只是自己的推算而已,洛兒的身世到底怎麼樣,現在他一無所知,而想要說服父親答應他的事情,洛兒的身世那一關必須得過!
在他的心目中,無論陳洛兒是什麼樣的身世,都於他的愛戀沒有絲毫的影響,但是,他的父親花無塵,是極在乎這事的,沒有顯赫身家的姑娘,不可能入了他的法眼,更不可能得到他的祝福。
花子騫深深地知道父親的脾性。母親去世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未娶,一直好好地帶著他這個兒子,精心地照料著,他不會讓他這個唯一的獨子去娶一個大山裡來的姑娘的。
除非,她有顯赫的家世;除非,她得到了極大的榮寵,改變了身世;兩者都沒有的話,除非他說服父親,打動他,讓他同意。
哪一樣,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花子騫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急迫了。
他必須行動起來,因為他的心裡,根本放不下那個叫陳洛兒的姑娘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快跟我走
(十分感謝波妮小兔兔和shelly1331童鞋的粉紅票票!明天要帶孩子們去野炊,所以只能一更。空下來的時候一定會加更滴!)
第二天一大早,陳洛兒就起來了,洗漱完畢,便給自己開始泡茶喝,將全身所有的細胞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