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少不了。十個短工專門打雜,勞力要好。兩名廚子,自然是為這些人做飯了。在那人煙未有的松泉山上建房子,沒有伙伕專門做飯可不行。
家裡的父母年紀都大了,不能讓他們跟著勞累。自己一個人還要雕刻硯臺,也不可能天天干那些重體力活兒。
現在有銀子幹這些事情了,腰包鼓了,陳洛兒覺得有了底氣,也更覺得時間不能再拖了。任何人都拖得,唯獨她是拖不得的。
啟示一張貼出去,因為事情新鮮,所以,外面看熱鬧的人不少,慢慢的。來來往往的人中,便有些開始動心了。因為上面的高薪讓他們覺得這事還行,於是相互鼓勵著,準備來院子裡應聘。
應聘的桌子擺在寶硯齋的前院裡。
太陽開始大了起來,陳洛兒不好在院子的太陽下面暴曬著。便將鄭先生將桌椅搭在了廊下,那兒陰涼。香草害怕陳洛兒渴著了,趕緊地端來了泡好的茶水。
幾位長輩覺得這事從來沒有見過,聽都沒有聽說過,於是也好奇地坐在陳洛兒的身後一圈,看她是如何招了人進來的。
就連寶兒,也是無心再讀書寫字。站到姐姐的背後,看起了熱鬧來。
鄭鵬程則在前面照看著,若遇有心的人,便將他們從側門引到前院裡來,由陳洛兒當場定奪。
一會兒,來了一胖一瘦兩個男子。他們倆都揹著包袱。額頭上全是汗,見這些人擠在一起議論紛紛,於是也擠進來看熱鬧。他們不識字,問了旁邊的人,聽說上面寫著要招倆會做飯的廚子時。胖點的哥哥不由百露喜色,給弟弟使了個眼色,弟弟點了點頭,於是兄弟倆在鄭鵬程的引領下,進入了寶硯齋的前院裡。
見過了陳洛兒,心裡犯嘀咕,心想怎麼是一個姑娘家的在主事,不過見陳洛兒氣度不凡,也不敢多說什麼。
陳洛兒見有人進來應聘,心裡高興,看了他倆,問他們姓甚名誰,從哪裡來,想要應聘什麼位置之類的話。
胖子哥哥拱手,說道:
“回姑娘的話,小的姓方名元,這位是小的的親弟弟,叫方小元,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到了京城,就是為了討一口生活。”
“哦,那再好不過了。說說吧,你們會什麼?我要招的人都在外面寫著,若不合適的話,你們也不用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陳洛兒覺得時間緊,說話直來直去。
方元說:
“我的父親原是一個廚子,後來將手藝傳給了我們兄弟倆,見鄉下沒什麼前途,便讓我們兄弟趁著年輕到京城裡來撞撞運氣。今天聽說姑娘要招兩個廚子,我們便斗膽來應了。姑娘放心,我們兄弟倆的手藝還不錯,尋常的飯菜都沒有問題。我主廚,弟弟幫著打下手,我想著,沒有比我們兄弟現更合適的了,因為我們是親兄弟呢!”
說罷,憨憨地摸了摸腦袋,笑了。他的弟弟也跟著笑了,露出了白牙來。
陳洛兒打量了他們兄弟倆一下,覺得還算利落,加上那白牙留的好印象,心裡便定了下來。上山去做飯,要求並不高,只要做出來能吃就行了。想來,他們兄弟的手藝應該不會只是能做出來而已。因為沒有幾把刷子的話,是沒人敢到京城裡來闖蕩的。
陳洛兒微笑著,說:
“行,方元,方小元聽著,你們兄弟倆我招下了。至於薪水,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我們將話也好說在明處。”
方元趕緊說:
“我們兄弟二人,每個月兩人吃了喝了住了,能掙下二兩四兩銀子的話,就很不錯了。我們是鄉下人,不貪心,不知道這個數目姑娘可還接受?”
陳洛兒一聽,果然沒有瞞天要價。於是大悅,念頭一動,說:
“這樣吧,你們兄弟倆好好幹,若都滿意的話,每個月給你們每人三兩,又因將要去的地方,是條件比較艱苦的,所以,每人每月再加二兩。你們覺得怎麼樣?”
方元一算,心中大喜,忙說:
“姑娘好氣派,也就是說,咱兄弟二人,若好好幹的話,每個月可以拿到十兩銀子?”
“嗯,正是此意,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若不願意的話。我只好再去招聘了。”
方元兄弟倆一聽,趕緊拱手,激動地說:
“當然願意!姑娘放心吧,再艱苦的地方。我們都會去的!十兩銀子,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們兄弟倆的預想啦!”
“好,既然你們同意了,便在這兒在簽字畫押,也有做個憑證。”
陳洛兒當即拿出了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