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程聽了,心裡跳個不停,不過,想到陳洛兒一家人對他的好,又很是不捨。
“洛兒姑娘,你真的覺得好嗎?我不想離開寶硯齋呢!”他看著陳洛兒,真心地說道。
陳洛兒搖了搖頭,無比感慨地對鄭鵬程說道:
“鄭先生,你飽讀詩書,只是無緣得以高中,而且寫得一手好字,品性又極高,所以,像你這樣的人才,終究應該在適合發揮你髮長的地方高就的。寶硯齋這樣的地方,好是好,但到底不是你應該長久待著的地方,被三爺和子騫公子他們差遣,以後一定會有更好的機會的!洛兒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現在這一天來到了,好是高興,鄭先生一定得喝了這一杯才是!”
說著,舉起杯子來,真誠地看著鄭鵬程。
鄭鵬程感動得一塌糊塗,只差沒有流淚了。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喝了一杯下去,然後坐下。
到現在,他終於是完全理解了陳洛兒當初的心意。做了硯臺,要他將使用說明用上好的紙張寫了,隨那硯臺裝入那錦盒裡,被高人看到了,愛他那字,便想到了要用他。
陳洛兒又敬了花子騫一杯酒:
“子騫公子。今天你的到來,真是為寶硯齋帶來了福氣,一來送回了心愛的玉蟬兒,二來還為鄭先生找到了那樣好的生計,洛兒很是感激,沒有什麼表示的,便用這一杯酒來表達一下心意吧!我敬你一杯!”
花子騫笑盈盈地,嘴邊露出好看的淺淺的酒窩,等陳洛兒說完了,這才說道:
“其實。三爺他們認識鄭先生。就是透過那錦盒裡的字認識的。而推薦人,正是你洛兒啊!這杯酒,我當然要喝了,不過。你可不能喝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你身體虛,再高興也要少喝一些。”
說著,一仰頭將自己酒杯裡的酒喝下了,然後不由分說地拿過陳洛兒的酒來,也一口乾了,咧了嘴笑道:“你的酒,讓我來喝吧。”
陳洛兒臉一下子紅了。完全沒有想到花子騫竟來這樣一著,那可是她自己和酒杯吧,上面有她的唇印,難道他不嫌棄她?
但是,哪裡容得她再思慮太多?今天遇上這樣的好事情。在座的沒有不興奮的。大家都爭先恐後地,輪著給花子騫和鄭先生敬酒,感謝和祝福的話兒說了不少。就連香草和陳寶兒,也都以水代酒地敬了二位呢。
陳洛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裡安慰不已。昨天以為這一切都消失了,沒想到又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真是像夢一樣啊!而帶來這一切的,都是花子騫,難道自己的命中,與這花子騫是脫不了干係的?
沉浸在美好的想象裡,陳洛兒像在雲端一樣。
“洛兒,這事當然是好事,不過,由此而耽誤了寶硯齋的生意怎麼辦?那店面裡是一刻都離不了人的啊。”鄭鵬程心裡想著這事,覺得不好辦。
花子騫替陳洛兒回答了:
“其實談不上耽誤不耽誤的。活動並不是天天都有,而且真要抄抄寫寫的話,在寶硯齋也行啊,再說了,洛兒姑娘的生意不靠那店面上來的,真要買她硯臺的人,都是私下裡定做的,不在乎非得要那店面。”
“正是,鄭先生你放心地接受好意就是了,你那鋪面不重要,而且馬上就要往那松泉山而去了,這鋪面說不定就要關了呢。”陳洛兒安撫鄭先生道,“即便要用人,我也可以再找人的,鄭先生的前途最為重要,休要再擔心什麼寶硯齋的生意,你在三爺他人府上行走,機會多得是,以後說不定能當個大官呢!”
“洛兒說得太對了!”周大娘拍起掌來,“鄭先生遇上這樣的好掌櫃,真是有福啊!來,我再敬鄭先生一杯,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啊!還是要到小茶店來喝一杯茶的!”
“周大娘說笑了!”鄭鵬程趕緊喝了,臉紅紅的,心裡快活無比。
“鄭先生,只是有一事洛兒要相托一下。”陳洛兒看著陳寶兒,想了想,端想酒對鄭鵬程說道。
“洛兒姑娘休得客氣,有事儘管吩咐便是了。”鄭鵬程惶恐道。
陳洛兒說:
“鄭先生,我看弟弟寶兒對鄭先生甚是喜歡的敬重,最近功課學業也有長進,洛兒煩請鄭先生以後無論走到哪兒,都要將這個學生帶上呢!一來是教他功課,二來是教他為人處事,學些本領的。不知道鄭先生可否答應?”
鄭先生聽完,看著陳寶兒,動情地說道:
“洛兒姑娘且放心好了,寶兒這個學生我是收定了,管定了,只要你不嫌棄某鄭的話,我便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好生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