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這回無論她是否害我,我只要將她清出去便是了,倒要看看她有沒有本事,過得和我們一樣好,若是她有這個本事,那便說明天也幫她,我認了。”
馨香和玉香又彼此看了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兩人直覺羅莞似乎不會這樣好心,雖然這樣想主子有些不恭敬,但本來就是這樣嘛,譚姑娘死的時候,可沒見姑娘有說過什麼惋惜之詞。
羅莞的確沒有把話完全和她們說開:呵呵,她當然不可能讓韓夫人死掉,她還等著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呢。從頭到尾都是女人受害,禽獸不如的渣爹竟然得不到報應,這怎麼可以呢?
“今天籠煙在我這裡說的一番話,想來她也對你說過了,我就說嘛,莞丫頭是個剛強的孩子,她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和兒媳相處?如今你算是知道了吧?之前那些日子的和氣都是假象,莞丫頭心裡早存了念頭,有你媳婦就沒有她,有她就沒有你媳婦。兒啊,今日娘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黑老太太的屋裡,老太太把丫頭們都支了出去,只留下羅海天,孃兒兩個秘密商議著關於羅莞和韓夫人的取捨問題。
“娘,兒子也十分為難,若說起來,我那岳父的官職卻也不小,不是無足輕重的,讓兒子現在就翻臉不認人,這這實在是有些難看。”
羅海天沉吟了半天,方為難的和母親說出心裡話。卻聽黑老太太冷哼一聲,淡淡道:“我知道,你那岳父是二品大員,只是那又如何?他都多大歲數了?還能做幾年官?你日後的前程,要著落在誰身上?這個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羅海天不言語,顯然也知道母親說的有道理,好半天,在黑老太太的逼視下,他才嘆了口氣道:“只是,我和她終究是十幾年的夫妻了”
不等說完,便見黑老太太殺氣騰騰的坐直了身子,冷哼一聲道:“你不提這個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有臉說和她是十幾年的夫妻?沒錯,是十幾年的夫妻啊,可你看看她都揹著你幹了些什麼事兒?往她孃家裡倒騰了多少東西?這幸虧是我還在家裡,不然你這個家早被她倒騰空了。兒啊,姓韓的女人可不是秋娘那樣賢惠的性子,若不是莞丫頭這一次來,只怕咱們孃兒倆被她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呢。”
一提起被倒騰出去的金銀珠寶古董玉器,羅海天剛剛還為難的臉孔立刻也變得猙獰起來,咬牙切齒道:“娘說的沒錯,這樣吃裡扒外的女人,真真是可恨到極點。”
黑老太太冷哼一聲道:“算了算了,你們夫妻的事,我老婆子也不便插嘴。反正你自己也好好想一想:她在這家裡,幹過什麼好事兒?弄到現在,你連個兒子都沒有,還讓她把庫房掏空了一半兒,敢情這麼些年的官兒都是給她做了,你很甘心麼?若是攆了她出去,把秋娘和孚兒接回來,咱們羅家有後,我死了也能閉上眼。再者,我看莞丫頭和孚兒可都是精明能幹的,莞丫頭這是要做世子妃的人,自不必提,就是孚兒,你想想,他這麼點兒年紀,就做了秀才,將來還不青出於藍勝於藍?何況他還有個王爺姐夫,那前程又會如何?你若是讓那女人繼續留在咱們家,這樣前途無量的兒子你能認回來嗎?上一次孚兒來咱們家,可沒過夜就走了,那態度你還不明白?”
羅海天目中神色只掙扎了一會兒,便徹底沉凝下來,他重重點頭道:“娘,兒子知道該怎麼做了。三天後是我休沐之日,便在那一天,咱們清理家中庫房,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倒騰了咱們家多少東西出去。”
黑老太太臉上這才綻開一絲笑意,卻仍是氣哼哼道:“嗯,你們夫妻的事,你自己弄吧,不過結果就不用告訴我了,我老了,怕被氣死。”
羅海天連忙安慰了母親幾句,這才出了她的屋。站在院中,他看著天邊夕陽,好半晌方陰狠一笑,喃喃道:“別怪我心狠。當日我既然能為了前程休掉髮妻,攆她們出去,今天為什麼不能為了前程再休掉你呢?我本就是個沒良心的男人,這樣的結局,其實你也應該料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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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爺發下話來,說是明天要清理庫房呢,看來他這是要拿太太的把柄了。”羅莞的屋裡,石婆子殷勤地向羅莞報告著剛剛從外面得知的訊息。
“哦?”
羅莞撥弄著茶盞的手輕輕一頓,目光一凝,呵呵笑道:“爹爹倒真是雷厲風行,這麼快,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這麼多年的夫妻,他怎麼也要掙扎一番呢,誰知道呵呵,這還沒到五天呢,他就決定動手了?”
石婆子笑著道:“不是老婆子在這裡說老爺的壞話,老爺的性子,姑娘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