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到正陽側殿來尋我,我看看你修為。”
這就是要指點文清的意思了。雖然得到雲虛的指導是個相當珍貴的機會,但文清不願捨本逐末,不想再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堅定回答道:“多謝師傅好意,只是我原本打算入門儀式過後立刻出宗去歷練,尋求更多機緣。”
“唔。”雲虛眼裡笑意更深,“倒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只是給你的入門禮還放在我住處這樣,你隨我去一趟。”
文清點頭,隨雲虛往外走。清玄宗宗主的入門禮,他當然不會錯過。
因為文清並沒學會御劍之術,雲虛似乎也不急,帶著他步行而去。路上,文清記起系統裡“尊師重道”這個成就,需要與師傅對話,提升好感度,於是,他雖然不擅與人交談,還是憋出一句:“近日,我總感覺修為有些滯澀,卻不知是什麼緣故。師傅可否為我解答?”
這話不是胡言,練氣入體和突破中期後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有修行通暢之感,境界一日千里。但這回由中期突破後期,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他不確定是不是與長時間的比鬥妨礙了靈氣的自然運轉,才有此一問。
雲虛放慢步伐,與他並肩而行,悠然道:“大道難成,我們清玄宗是正統修仙門派,與魔修、妖修均不同,修的是道心。我且教你一句話,你要謹記。無論何時,修為受阻便是道心受阻。既然你近日修為滯澀,外出歷練也是好的。心界放寬,你才能容得下更高的境界。”
兩人閒聊間,空中極快地掠過一道影子。以文清的修為還不足以觀察到,他只見雲虛忽然停下,招手傳聲:“師弟。”
影子本來已掠去數里,又折回來,落到地上,是雲斬真人。雲斬真人修為已快要突破元嬰中期,這回正是特意留到入門儀式後,才外出尋求機緣。
文清見他們兩人聊了起來,心道他在一旁反而妨礙,拱手喚聲“師叔”後便繼續往前走。
行至拐角,迎面撞上一人。文清看過去,眯了眯眼。來人看清對面的人是文清後,臉色一變,獰笑著攔下他:“上回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也讓你好運留了條狗命!哼,聽說宗主賜了你一瓶廣靈丹,要是識相你就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這人正是文清穿越過來時,見到的對他拳打腳踢的錦柴。這錦柴本來資質不錯,在一年招新大會時,被一位金丹長老招入門下,可惜他心術不正,平日只懂得拍馬屁抱大腿,屬於不入流一類,再好的資質也不夠消耗,至今為止修為只到練氣中期。
他仗著與大師兄錦善關係不錯,胡作非為,欺壓修為低的宗內弟子,但內心明白自己境界緩慢。也正是這樣,他才更熱衷於欺負廢物文清,雖然打著為大師兄抱不平的名頭,事實上卻是在比自己更廢柴的人面前尋找一種可笑的滿足感。
只是年紀越大,他有了些危機感,若是五十歲後還不能進到後期,說不定連普通記名弟子都做不成了,到時候哪還有如今這樣作威作福的好日子?所以他就把注意打到文清身上,這回來天樞峰,正是為尋找文清而來。
短短時間內,文清早已修行到練氣後期,錦柴無法看出他的修為,招新大會他有事錯過了,不知道文清早已不是當初的廢物。見文清又用那種令他莫名心悸的眼神冷冷看過來,他心裡一股邪火,抬腿就想往文清心窩子踹,口中道:“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
“怎麼回事?”這一腳沒能踢得下去。因為雲虛與雲斬道別後,走了過來,正巧見到這一幕。雲虛手指幾乎沒動,靈氣彷彿已經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在他心念之間破空而去,彈在錦柴的小腿上。阿柴面色扭曲,縮回腳,越過文清向後望去,對面站著的竟然是宗主雲虛真人!他嚇了一跳,先前的趾高氣昂消失得一點不剩,唯唯諾諾低頭:“參,參見宗主。”
雲虛瞥了他一眼,神情不復溫和,拍了拍文清的肩:“是為師不好,讓徒兒久等了。”直接無視了阿柴,領著文清繼續往前走。
這廢物什麼時候成了宗主的弟子!錦柴聽到雲虛這話,渾身一顫,面如死灰,在文清擦身而過的時候,抖抖索索拽住他胳膊,咽咽口水:“師弟,我”
文清撣撣衣袖,沒有再對他多加理會,緊隨師傅遠去。
錦柴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懊惱萬分。當初怎麼就沒給自己留條後路!
其實剛才就算雲虛沒有出現,文清也不會吃半點虧,初來修仙界就被錦柴踹得遍體鱗傷,這個仇文清雖然不至於永遠放在心上,但遇到可以回擊的時機,他也不會有半點手軟。本打算藉此機會給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