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元素,讓文清捉摸不透。不過但凡是元素,萬變不離其宗,文清依舊按原來的方式呼叫,也不會出紕漏。
剛到初級二層,又獲悉離開的重要線索,文清幹勁十足,一上來就火力全開,很快將莽撞的對手逼至角落,只能認輸。
首戰告捷,文清心情一直保持舒暢,直到下場時,無意間瞥到一個與周圍天顱人格格不入的身影。
離他幾個石臺子距離的一個場子上,對戰的兩人之一,竟是與他一樣有腦袋的!
他定神看過去,確認不是看錯,不由得抬步走了過去。
文清戰鬥時,赤焰一向是守在臺子旁邊的,但凡他有一絲不對勁,就準備隨時衝上石臺去犯個規。這回見他旗開得勝,還等著他一通愛撫,沒料到他竟然被旁的事物分去心神,連個眼神也未遞給它。赤焰鼻子裡噴出一團熱氣,神態高傲又不耐地跟了上去。
石臺上,正在對戰的,確實是與文清相似的正常人,只是他面色發青,額上大滴汗水淌下,眼神渙散,眼看著已經到了極限,馬上就要支撐不住。甚至文清在他眼裡,看到了絕望灰敗之色,已經是放棄掙扎的跡象了。
在此處看膩了無頭天顱人,突然來了一個長著頭的,簡直像是萬綠叢中一抹紅,清新之氣撲鼻而來,使得文清腦子還沒反應,身體就先行動,凝起一把風刃往臺子上一丟,暴跳如雷的聲音立時響起:“禁閉!禁閉!”
天顱人毫無怨言地充當免費勞動力,架起昏迷的人類往生活區走,文清帶著赤焰跟在後面。
待天顱人離開,文清推門而入。裡面的同類被隨手丟在床上,面色頹敗,性命堪憂。其實文清此時也快支撐不住了,只得取出一枚廣靈丹喂到同類口中,希望他能挺過來,快速與赤焰返回了他們自己的小盒子。
這回第一次與二層天顱人對上,雖然憑藉一腔熱血很快取得勝利,但受的傷卻是比以往還要嚴重。一進門,文清便自覺往溫元榻中一坐,等待赤焰為他療傷。
早在第一層打了十多場的時候,赤焰就把木犀符又交還給了文清,但是木犀符的效用與赤焰相比,簡直不能同日而語,文清已經習慣了滿身帶傷,在赤焰的舔舐中入定或累極入睡,又在赤焰溫熱的治療中清醒過來。
赤焰跟著文清進了屋,見他乖乖等在榻上,粉色床榻將他臉頰也襯得微紅,赤焰眼底閃動不明含義的光,慢慢踱步過去。
文清早知道赤焰是神獸,對萬物有居高臨下的俯視感是正常的,佔有慾比尋常靈獸強一點也是正常的,但是今日它眼底的光芒侵佔意味太強,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拉著胸前的衣襟口往上提了提。再這麼看下去,他簡直懷疑鎖骨處要被赤焰的眼神炙烤出一個大洞。
赤焰立刻察覺文清的細碎動作,眼底光芒掩飾了些,眼神柔和起來,低沉“嗚嗚”兩聲,尾巴輕輕捲住文清的胳膊,撒嬌似的搖晃,成功降低了他的警覺性。
等文清重新恢復平靜,昏昏欲睡之時,赤焰爪子一伸,靈活地扯開文清的腰帶,將他衣服盡數扒拉下來。這一套動作做得是行雲流水,可謂熟練至極。
要知道,當初在初級一層,文清戰鬥可是有輸有贏,輸得徹底時,連自己走下臺都做不到,最後怎麼被赤焰馱回去,回去以後赤焰是怎麼扒光他衣服,怎麼為他療傷,他是一概不知。反正第二天醒來時,又是一個神清氣爽,姿態翩然的清俊青年。
待文清全身上下連塊布都不剩了,赤焰才低頭,由他受傷最嚴重的腹部開始,有條不紊地舔舐起來,仿似在品嚐一塊鮮美的蛋糕,捨不得嗷嗚一口吃掉,定要先咬一口蛋糕最上層點綴的草莓,然後輕沾一點奶油細細品味,最後才猶豫著下口。
而文清在睡夢中,任憑赤焰怎麼動作,都無一點反抗意識,溫順得很,是全然將安危都託付給它。
文清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沾滿屬於自己的氣息後,赤焰才滿意地停下,依偎在文清身旁,閉目睡去。
文清犯規後三日不用去角鬥場,赤焰當時也眼疾腳快,隨便跳上一個臺子去躥了一把,任憑石臺上原本打鬥正酣的兩位天顱人對這突然冒出的搗蛋鬼氣得咬牙切齒,悠悠然領了三日禁閉的處罰,陪文清去探究同類住處去了。
在文清昏睡時,赤焰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連住在隔壁的小莫過來敲門也不理。醒後心情甚好地給文清療傷,就連睡著時尾巴也要佔有性地纏在文清身上。
第二日夜間,文清清醒過來,身上照例十分清爽,彷彿之前的傷勢只是幻覺。在他睜眼的剎那,赤焰的舌頭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