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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袒
“陛下”蘇妤慌神了片刻便站起了身,行至殿中俯身一拜,“不會是折枝”
皇帝眉頭微挑。章悅夫人淡看著蘇妤微有一笑:“本宮也覺得折枝一個宮女,犯不著害陸潤儀。至於婕妤麼”她略作思忖添了三分笑意,“怎麼如今得見聖顏了,就又故伎重演了?”
蘇妤安靜地聽完了她的話卻沒有理她,沉穩地一叩首:“陛下,在陛下讓折枝去找徐大人取鐲子前,折枝半步未離。至於取那鐲子時、宮人來回話前她有沒有見過別人,陛下問徐大人便是。”
“半步未離?婕妤這話便不可信了,她是你德容殿的人這些自然全憑你說。”佳瑜夫人口吻淡淡的,端坐著低眉瞧著她,“婕妤說話總要有真憑實據。”
“臣妾拿命保她。”蘇妤抬起頭,冷涔涔地對上她的雙眼,看得佳瑜夫人氣息微沉,“如若是她,但求陛下賜臣妾白綾三尺。”
皇帝胸中一悶,嫻妃在旁一喟道:“是不是的先傳折枝來問個話不就是了?”
眾人看向皇帝。
“不必了。”皇帝沉聲道,抬手示意蘇妤起身,“你身邊的人你最清楚。折枝跟著宦官去成舒殿取東西,一時半刻也回不來,朕便不問了。”
什麼?!連嫻妃也是一詫,她本就聽出皇帝對蘇妤的偏袒,心道把折枝叫來問一問,折枝不承認這事大抵也就不了了之了,卻沒想到皇帝索性連問也不問了。
“成舒殿還有事,朕先走了。”皇帝說著便站起了身,一眾嬪妃仍在錯愕中未回過神來,木訥地福身恭送。
“來。”經過蘇妤身邊時他輕一拽她,帶著她一併出了殿。
。
皇帝在韻宜宮外停下了腳步,微一偏首,徐幽上前了一步,聽到皇帝說:“著宮正司徹查這事,去看看是誰”
話沒說完,被他握在手中的手一搐:“陛下”
他不滿地掃了她一眼,繼續向徐幽道:“去看看是誰要嫁禍婕妤。”
“諾。”徐幽應下。
他上了步輦往成舒殿去,蘇妤就告退回了綺黎宮。折枝已回來了,見了她焦急問道:“娘娘怎麼回事?”
“沒事。”蘇妤應了一句,輕描淡寫道,“潤儀胎像不穩,我隨陛下去看了看。”
“可是奴婢聽說”
聽說有人道是蘇妤加害陸潤儀,折枝明顯神色驚疑不定。蘇妤搖了搖頭:“不管她們怎麼說了,已沒事了。”
折枝微微緩了口氣,仍有些許擔憂地又問了一句:“陛下沒怪罪娘娘?”
“沒有。”蘇妤一哂,想著皇帝方才的做法不覺間笑意上了眉梢。他從來沒有這麼護過她,就算是二人相處得和睦的那七個月也沒有過如此分明的偏袒。
回了回神,她問折枝:“那鐲子呢?”
“在這兒”折枝回身去拿桌子上的兩隻盒子,捧過來給她看,喃喃道,“奴婢覺得成色都不如先前那對。”
蘇妤低眼一看確是差了一些,看來本是挑了最好的那一對來給她,可惜就這麼讓陸潤儀打碎了。
“收妝盒裡去吧,好玉得常帶著用人氣養,放就放壞了。”蘇妤淡然吩咐了一句,聽得折枝暗喜。上一對鐲子,她明知是上好的玉料,還是看也沒多看一眼就讓人收起來了。如今肯用,便是態度有所好轉。是不是真心信了皇帝暫且另說,但凡能多接受一些、與皇帝處得更融洽些,日子總會好很多。
聽出折枝應“諾”聲中的喜意,蘇妤只作不理,徑自落了座,沏了茶來細品。時至今日,她仍不知皇帝此番的轉變究竟為何,卻開始無法控制地逐漸接受這樣的相處。這般情境讓她細一思索便覺可怕不已——如若他再騙她一次,她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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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下午,宮正張氏便到了成舒殿求見。皇帝當即準她進殿了,張氏叩首道:“陛下恕罪。”
皇帝神色微凌:“怎麼了?”
“當年修媛娘娘小產之事至今都未查出什麼”張氏低低道。皇帝未有責意,時隔兩年,本就不是那麼好查的。張氏一頓,又續言道,“上午送去宮正司那宮女也是什麼都不肯招。”張氏頗感無奈,“動了刑也沒用,她硬是咬死了就是婕妤娘娘指使。您看此事”
“到此為止。”皇帝一喟。可見這宮女是對幕後那人極忠心的,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