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一聽阮經軒說顧淳有希望被醫治好,雙眸帶著期盼,情緒有些激動的打斷了阮經軒的話。
顧妍夕望著顧淳蒼白的面色,輕嘆一口氣:“只要能醫治好他,比什麼都好!”
阮經軒看向了炎鴻澈:“皇上有件事還需要你配合,他需要高強的內力輸送到他的體內,這有可能折損你三十多年的內力,你願意獻出這三十多年的內力嗎?”
顧妍夕望向炎鴻澈,見炎鴻澈深邃的雙眸中暗不見底,卻非常篤定道:“朕願意獻出三十多年的內力,就算要朕武功盡失,朕也願意去用來醫治賢王!”
阮經軒點了點頭:“這就好辦了!”
他將收集來的春雪、夏霜、秋桃和冬蓮花都拿了出來,讓小溪帶著他去了宮中的太醫院,親自動手,藉助這四味花葯和一些名貴的藥材,熬製了兩個時辰,才熬製出了一碗藥湯。
昀雲殿中,顧妍夕對顧淳講述了他們去尋找四種花藥時的經歷,顧淳雖然聽的有些累了,但唇角一直噙著笑容,看來覺得很是生趣。
待小溪和阮經軒回到了殿中,阮經軒讓顧淳飲下了那碗藥湯,接著將顧淳身上的衣物都褪盡,炎鴻澈坐到*榻之上,雙手抵在了顧淳的後背,為他輸送內力。
站在屏風後的顧妍夕、李琦等人,都心神不安的踱步,當兩個人迎面走碰到了一起,不由得都垂下了雙眸,錯過了彼此,心中都沉著各自的心事。
月蝶和玲瓏二人此刻的心情與顧妍夕一樣,也是緊張不安,他們與小溪和小翠也算投緣,四個人站在了一起,時不時的說上幾句,畢竟久別了有很多話想說,但在這種情急之下,她們能聊的也就那麼幾句,都等待著屏風後傳來的訊息。
“我已經輸送完內力了!”
炎鴻澈收回雙手,阮經軒的雙眸飛快的從他收起的雙手手心掠過,當望見他的手心有黑色的淡印,隨著炎鴻澈收回內力氣息時,那手心上的黑色淡印也消失不見了。
他唇角隱隱勾起,面色卻依舊淡然。
“我來為賢王把下脈!”
炎鴻澈從*榻之上起身,將顧淳扶到了*榻上躺著,阮經軒再次為顧淳把脈。
“還好,他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了,只是他五臟六腑有損,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才可以康復!”
顧淳面帶喜悅:“阮神醫說的可是真的?”
阮經軒認真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顧淳輕笑一聲:“沒想到我還是活了過來!”
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這些時日所遭受的苦痛,都是心甘情願。
他多麼想因為自己無法治癒,久病纏身的壞身子骨,能將顧妍夕困在了身邊,讓她陪伴著他。
可他現在身子好了,他們之間的承諾也就煙消雲散了,還有十幾天就到期限了,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只有他自己,只有他一個人孤獨終老,沒有她陪伴在他的身邊。
當屏風移走後,李琦喜中帶淚,跑了過來撲進了顧淳的懷中,哽咽道:“昀哥哥你終於沒事了,你好讓琦琦擔心!”
“不要哭,我已經都好了,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瞧你哭的我心裡都難受了!”
顧淳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李琦的後背,但他的眸光一直凝向站在他*榻邊緣的顧妍夕面容之上,見她微微含笑,眸中含著喜悅的淚,他知道,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無論是親情,還有友情也好,他看到她心裡是惦記著他,牽掛著他,這一刻也就滿足了。
顧妍夕心中那塊久壓不下的大石頭,這一刻也落下了。
只要顧淳還活著,還能康復,她欠他的恩情,也算是能報答了。
顧淳幫了她太多,付出的也太多了,她心裡感激他,也愛著他,但是這種愛絕不是男女之間該有的愛情,而是友情和親情一般的愛,只要她愛的人能健康的活下去,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一個滿足了。
炎鴻澈走到顧妍夕的身邊,伸出大手握住了顧妍夕的小手。
顧妍夕突然間感覺到他的手心冰冷,在一看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可能是剛才輸送給顧淳的內力太多了,所以才會身體不適,有些虛弱。
她擔心道:“澈,你還好嗎?”
“我還好,只要休息下就好了!”
顧妍夕聽炎鴻澈這樣說,也就認為他是輸送內力過多,引來的不適,休息好了也就恢復了,並沒有太在意。
她對顧淳道:“二叔,既然你的身體治癒了,我心裡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了,你在宮中好好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