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炎鴻澈這是想調侃她,說她是不是已經老了,怎麼喜歡和老人打交道?
她倒也不識破,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小腹道:“還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我整個人突然間變得像是老了二十多歲,也喜歡和年齡大的人打交道了,如果不要這個孩子,也許我會年輕的,澈要不,我們不要他吧?他真的會把我變醜,變老的!”
炎鴻澈一聽,額頭青筋跳了跳,霸道喊著:“不可以,他可是我炎鴻澈的骨肉,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玲瓏聽著炎鴻澈和顧妍夕在這裡調侃著,換做平時一定會咯咯偷笑起來,今日卻有些心不在焉。
“大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你很奇怪?”
顧妍夕眉毛微微蹙起,停止了與炎鴻澈的打鬧,認真的回答玲瓏的話:“沒有,我覺得這幾天一直都很正常啊?”
“可是,你最近都沒有害喜!也不喜歡吃酸的了,胃口似乎越來越不好!”
月蝶這才注意到顧妍夕的面色有些發黃,也沒有先前面板那般光亮:“妍夕,會不會是你身體不舒服啊?”
顧妍夕伸出手撫了撫小腹,輕輕搖頭:“應該不會,我沒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啊?”
阮經軒一把執起她的手,不容她拒絕,為她把脈。
他緊鎖眉心,嘆了一口氣道:“皇后娘娘你腹中的胎氣不正,雖然你感覺不到疼痛和不適,但是在拖幾天,定有滑胎之象。”
炎鴻澈見阮經軒一直握著顧妍夕的手腕,他一把打掉了阮經軒的手,對他冷冰冰反駁道:“不許你在這裡咒朕的女人!”
阮經軒倒也不惱怒,而是就事論事:“路途太過奔波了,這樣對你腹中的孩子百害而無一利,不如我給你開個藥方,你現在就趕回皇宮裡調養。”
顧妍夕伸出手撫在微微翹起的腹部,卻固執的搖搖頭:“不可,你們幾個還在尋找灩粟毒解藥的花葯歷經磨難,我怎麼能獨自回皇宮裡過著舒坦的生活呢?再說了,我只會更擔憂你們,這樣對腹中的孩子更不會有益處。”
炎鴻澈知道顧妍夕的性子,一旦她決定的事,就是不可能有迴轉的餘地。
難得他對阮經軒說話的方式溫柔了幾分,託付道:“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這件事,就託付給你了阮神醫,若是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朕說!”
阮經軒頷首道:“微臣遵命!”
馬車仍舊奔波在行路之上,顧妍夕依靠在炎鴻澈寬闊的肩頭小憩,可是她的心卻惴惴不安,往下尋找花葯的路一定是很難很艱辛,她一定要找到花葯的同時,保全住腹中的骨肉,這是他和澈的愛情結晶,是他們的最愛,他不能有事的,絕對不能。
馬車行了一夜,這才到了淄城。
到了淄城後,炎鴻澈找到了一家客棧,他們幾個人現在客棧吃過早飯後,休息了半日,這才繼續趕路。
在淄城之外的三里之處,有一條如白銀巨龍飛瀉而下的瀑布,名曰——古天瀑。
這條瀑布足有百米之高,銀瀑從頂端飛流而下,如急速飛下的巨龍一樣,墜向了幾十米深的深潭,濺起了一朵朵巨浪一般的水花。
顧妍夕等人站在了瀑布之下,望著飛流而下的瀑布如此壯闊,不由得在心底讚歎。
他們來這裡並不是來遊玩的,欣賞美景的,所以顧妍夕問道:“阮神醫,你曾經說過這夏霜指的是生長在水邊,花朵如同霜染之色,帶有異常薰香的紅花,而這條瀑布這樣高,你說它生活在瀑布的周邊,具體應該到哪裡去找呢?”
阮經軒一雙紫眸掃了一眼這瀑布周邊,待收回目光時,不由得輕輕搖頭:“我只是聽說夏霜生長在古天瀑的周邊,但是具體在哪裡找,我也不知道。”
炎鴻澈望了一眼足有百米高的瀑布,深邃的雙眸很快就掃到了瀑布旁的一處幽徑山路。
“阮神醫,你和我到瀑布上端去找夏霜,車伕,玲瓏和月蝶,你們三人沿著江邊找找。”
阮經軒、玲瓏和月蝶領命後,顧妍夕開口問道:“你們都去找夏霜了,那麼我應該到哪裡去找?”
炎鴻澈伸出手指,颳了下她小巧的鼻樑:“你都是懷孕的女人了,還跟我們亂攙和什麼?不添麻煩都不錯了,你就候在這裡等我們吧!”
“好吧,但願你們很快就找到了春霜!”
顧妍夕目送著炎鴻澈和阮經軒沿著瀑布旁的山路漸漸爬上瀑布之頂,又回眸看了一眼,玲瓏、月蝶和車伕三個人沿著江邊去找夏霜。
她本就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