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人一聽到顧妍夕的勸慰,慌亂驚恐的眸色這才稍稍安穩下來,輕聲問道:“妍夕,小傾染真的不會出事嗎?”
顧妍夕認真點了點頭,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母親你且放寬心!剛才你送我離開丞相府時,小傾染當時還在屋內。而你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將我送出丞相府,小傾染就不見了。這樣短短的時間內,抱走小傾染的人,一定不能有機會離開丞相府。”
大夫人滿面淚痕,點了點頭,將顧妍夕的手緊緊拉住:“母親相信你的話,妍夕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你的弟弟!”
她輕柔的勸慰道:“母親請放心,妍夕一定會幫您找到小傾染的。”
顧妍夕轉了轉眸,望向了老夫人的院子,這裡四處都是高牆,而且高牆之外都是有人走動,這個帶走孩子之人,若不是武功太高深,可以離開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是他知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他並未走遠。
“玲瓏,月蝶,隨我到屋中看看!”
“是!”
玲瓏和月蝶扶著顧妍夕走進了屋中,她看到剛才慌慌張張到丞相府門外稟報大夫人小傾染失蹤的那個丫頭了,她此刻正雙膝跪在地上,想請求大夫人的原諒。
顧妍夕本出自好心想要將小丫頭扶起,誰知道她唇角不經意間勾起的笑容,讓顧妍夕眸色一暗。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梨花,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頭!”
被叫做梨花的丫頭某垂下眸,掩飾著眼底的慌張,回答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小公子不見的?”
顧妍夕俯下身,用纖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起。
梨花看到顧妍夕那一雙幽深黑亮的雙眸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她忙躲閃開顧妍夕投來的清冷目光,抖抖瑟瑟回答道:“皇后娘娘,奴婢本來有些口渴了,所以將小公子放到*榻上,就去大廳中取杯茶水喝,沒曾想到這一回來,小公子就不見了。”
“你在說謊!”
顧妍夕鬆開了纖長的手指,朝著屋中的一張桌子指去。
“那桌子上不是有壺茶水嗎?你為何要舍近而求遠,將小公子放到*榻上置之不管,難道你沒有看到屋中有茶水嗎?還是你在送給那個偷走小傾染的盜賊機會,讓他好趁你離開屋中時,將小傾染偷走?”
梨花一聽,腦袋頓時空白一片,緊緊皺著眉頭,甚至連怎麼去圓了剛才她去大廳中喝茶水的謊話,都不會說了。
明眼人都能知道梨花是在說謊,大夫人李氏一聽梨花說的話前後如此矛盾,她走過去,抬起手給了梨花一耳光,質問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是誰指使你將小傾染偷走的?我平日裡帶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待我?”
梨花的臉頓時腫了老高,她伸出手捂住了疼痛的面頰,仍舊矢口否認道:“大夫人,奴婢跟隨你也有幾年了,你可不要懷疑奴婢啊,奴婢對您可是一片衷心的。”
大夫人緊皺著眉頭,心中搖擺不定,不知道梨花說的話,是真是假。
顧妍夕揪住了梨花的衣領,將頭上的簪子取下,刺在了她小巧的下巴處,清冷道:“梨花,本宮的母親念你們主僕情深,相信你,但是本宮卻從來都不相信你說的話!你若是再敢說一句謊話,我現在就刺穿你的下巴,讓你永遠都揹負著醜八怪,啞巴的身份悲慘的活下去。”
梨花感覺到下巴處如針刺一樣的疼痛,她能想象的到,當這把尖銳的簪子刺穿了她的下巴,將舌頭也跟著刺穿時,滿口的鮮血,痛不欲生的滋味,讓她這一輩子都要過上己不欲生的感覺。
“皇后娘娘,奴婢招了奴婢什麼都說,小公子其實就在房梁之上”
梨花的話剛說完,從房樑上突然掉下來一個紅色的蘇錦緞子,與此同時,梨花發生了一聲慘叫,被一把匕首直刺額頭正中,倒在地上身亡。
呼啦!
房樑上有一個黑影掃過,他手中抱著一個只穿著白色薄衣的小傾染,在空中如鬼魅一般穿梭,正要跑出屋門時,門邊有兩個男子用身體擋住。
讓他不得已,從空中躍下,迅速向身後退了兩步。
他知道從屋門逃走不容易,就選擇了想從窗戶處跳出,而這時顧德站在了窗前,將他的去路攔住。
黑衣蒙面男子很惱火,用力的一晃手中正在熟睡的小傾染,小傾染一醒來,看到了陌生的男子面孔,嚇得他擠軲擠軲眼睛,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