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這裡圍起,遇到可疑的人,格殺勿論!”
“是!”
木桌與木桌下的石板再一次合上,變得嚴實無縫,根本看不出有何異樣和蛛絲馬跡,這些人做事很謹慎,這才放心的從地窖的暗門旁走開,各自藏到了先前計劃的藏身處,準備等待著走進這間石門的獵物。
天空就像是一個會變臉的孩子一樣,早上的時候還晴空萬里,可是這一刻又陰雲密佈了起來,颳起了大風,像是要下一場大雨的陣勢。
炎鴻澈兩隻手心的帕子隨風舞動著,帕子上的桃花瓣圖案一模一樣,都是正反面刺繡,料子也同用了蘇杭的錦緞,一看就是出自一人的手工刺繡。
他深邃的雙眸帶著複雜的情緒,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我也不知道,這帕子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炎鴻澈伸出大手要摘下顧妍夕面上的紗巾,可顧妍夕從地上站起,躲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問我帕子的事,但是請你尊重一下我,我不想讓人看到我的真容!”
她清冷地望了他一眼:“就像是你戴著銀製面具一樣,也不想讓人看到你的容貌,所以請你住手吧!”
炎鴻澈聽了她的話,感覺到自己做的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但為什麼他從見到她後,總是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從那支硃紅色的獨舞九天魔笛,到現在她身上的帕子竟然會與他愛的人妍夕有的一模一樣,難道她真的是妍夕?
“妍夕”
顧妍夕因為小天失蹤了,心情本就不大好,在加上白衣男子對她再三的詢問和質疑,這讓她心情既低落,又感覺到莫名的煩躁和憤怒。
可白衣男子這一聲輕喚,讓顧妍夕不禁停住了腳步。
白衣男子見她停止了腳步,不由得心中一緊,再一次喚著她的名字。
“妍夕!~”
這一次她緩緩轉身,望見戴著銀製面具的男子將面上的銀製面具緩緩摘下。
男子有著好看如遠山一般的眉毛,一雙深邃如寒潭般的雙眼,高如雪峰的鼻翼下有著紅如桃花的薄唇,而唇下的下巴弧度很是完美。
這樣精緻的五官,這樣妖孽無雙的男子,顧妍夕縱使見過了很多,卻還是感覺沒有哪個男人能及得上他的美。
腦海中像是有什麼破碎的畫面在拼湊著,漸漸的這些畫面越來越清晰,同樣的銀製面具,同樣的容顏,可她卻怎麼也想不出記憶深處的這個男人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她和他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對不起,我不認得你,你也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喚的那個妍夕!”
顧妍夕伸出手扶住了疼痛欲裂的額頭,因為她越是這樣想下去,記憶深處的這個畫面越來越清晰,但與之俱來的還有無盡的悲涼與痛苦。
雖然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段回憶,他們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係,畢竟已經有四年了,四年的時間足可以改變了一切,不如就讓那段過去,當作是他們錯誤的相遇,從此陌路,不再糾纏對方的人生。
顧妍夕沒有將面上的紗巾摘下,她淡淡地對炎鴻澈說出這句話,這讓本懷著希望的炎鴻澈滿是期待的心,這一刻也破滅了。
他自嘲的笑一笑,若是這四年的等待和尋找,卻因為一次偶遇就能夠遇到他苦苦尋找的那個女人,那麼這未免太讓他感覺,這一切來的太不真實了。
看來他還是太著急了,著急到碰到一個與妍夕有相似太多的人,都會認為是她。
他手心中是兩隻一模一樣的帕子,想起四年前他曾經因為這隻繡有桃瓣的帕子,與妍夕相視,那時候他是多麼肯定她就是他十年前愛過和尋找的桃兒,可後來不也是一次陰差陽錯,是誤認為妍夕是桃兒了嗎?
所以,這一次就當是一次誤會,相信妍夕一定就在盧城,他來這裡,正是因為尋找她的下落。
啪!
一直飛鏢刺穿了宅子的木門之上,炎鴻澈警覺的發現後,疾步衝出宅子卻沒有找到甩出飛鏢之人的可疑身影。
顧妍夕追了過來,望了眼門外:“看來他已經走遠了!”
“是的,這是他留下來的紙條,可能會有一些小天的訊息!”
顧妍夕先是檢查了一下飛鏢,發現飛鏢上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塗過什麼毒藥,她將飛鏢從宅門上拔出,然後將刺在上面的紙條取下,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
“小天在林相府了?林相府*之間滿門抄斬,現在又是廢墟,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