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木箱子裡的男子攸然睜開了僅剩的一隻眼,藉著殿中的燭光,他望見了近在咫尺的一張清麗的面容。
他張開口想要說話,嘴巴卻是被是被一團白布塞的緊緊的說不出一個清楚的字來,此刻他感受不到渾身的冰冷,抖顫個不停,像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一般。
顧妍夕給了站在身旁的侍衛一個眼色,那個侍衛心領其意,走過去將渾身捆綁,動彈不得的男人塞滿小嘴的白布取出。
他這幾日都沒有說話,這一次口中的那團布取出了,可以說話了,卻發現有些生疏。
“你怎麼會是你?”
“不是本宮,你一位會是誰呢?”
顧妍夕慢條斯理的將頭上雕刻有金鳳展翅飛翔的簪子,把玩在纖長的手指間,看向抖索成一團的郭焱,她眸中含笑,可這笑意未免有些陰冷。
“本宮曾經說過,若是讓本宮逃過了那場火海,本宮一定會讓害本宮的人生不如死,讓他感受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郭焱用力的搖頭,連頭撞到了木箱上,都渾然不知道疼痛了:“那場大火不是我放的,我沒有想殺你再說了,你馬上就要生下孩子了,難道你想這樣血腥的殺謬,想讓你生下的孩子帶有你犯下的罪孽嗎?”
顧妍夕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用金簪子刺穿了郭焱的舌頭,郭焱痛的哇哇大叫,這一次連一個清晰完整的字,都不能喊出來了。
炎鴻澈站在一旁,不過是皺了皺好看的眉毛,當望向了顧妍夕圓圓的肚子,不由得心中暗歎:殺謬,的確對出生的孩子不詳。
可是他一看到顧妍夕堅決的眸光,他知道只要是顧妍夕決定的事,幾乎沒有迴轉的餘地,再說了這一次郭焱險些害的他們母子喪命,就算顧妍夕不要了郭焱這條狗命,他炎鴻澈也一樣會讓郭焱死的難堪。
顧妍夕笑容如同一朵紅色的豔蓮,妖嬈中帶有致命的毒豔,她對身旁的侍衛道:“找來一個釀酒的罈子放到暗屋中,然後將他剩下的一隻眼睛挖掉,鼻子和嘴巴也挖掉,再將他雙手雙腿都砍掉,找來曹太醫想辦法讓他不能死,一直在罈子裡活下去。”
顧妍夕知道,世界上令人痛苦的刑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