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已經對她的一言一行都心知肚明瞭,顧妍夕一定是抓住了袁如虎的軟肋,這樣就不用怕欒堡主阻止他們離開欒堡。
袁如虎望著阮經軒的背影消失在屋中後,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何惡意,看她神色清澈,並無狡詐之心,點了點頭。
“好,我們到對面的屋中說吧!”
“好!”
顧妍夕臨走前,對炎鴻澈她們示意一個放心的眼色,接著轉身隨著袁如虎一同走進了對面的屋中。
屋門關起後,袁如虎走到長椅上坐下,冷冷看了一眼面前的長椅,對顧妍夕不冷不熱道:“坐吧!你有何話,要與本堡主說?”
顧妍夕倒也不拘束,坐到了長椅之上,淡淡一笑:“欒堡主,我有些話就不拐彎抹角說了,阮神醫是不是你的兒子?”
袁如虎一聽,面色大變,一拍身前的桌子,冷喝道:“他姓阮,本堡主姓袁,怎麼可能是一家人?還請這位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欒堡主也許不愛聽我將這件事實說出來,但事實畢竟就是事實,不會隱瞞多久的。阮神醫自由被抱到山上去學武藝,本以為自己是孤兒,被江湖盟主雄霸收養,最後輔佐他做事。這些欒堡主一定也知道吧?”
顧妍夕見袁如虎面色一僵,看來她猜的不錯:“阮經軒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兒,就連他的名字也是雄霸為他取的,所以他本就是你們袁家的人,你不承認這也是事實。”
袁如虎皺眉,發怒道:“就算是你猜對了,但並不是我不想承認他是我的兒子。”
“是他一直都懷恨在心,以為你和堡主夫人狠心丟棄了他,是不是?”顧妍夕淺淺一笑,走近了袁如虎,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有辦法解開你們父子之間的心結,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讓我將阮經軒帶走。”
“好!”
袁如虎沉思片刻,終於開口。
他凌厲的眸色一凝,突然加了一句話:“他一直都對本堡主現在的夫人甄氏懷恨在心,以為是她為了奪寵,殺了他的母親。他之所以留在欒堡,是因為甄氏得了重病,因我求情才留下了他,而我現在不清楚,他是不是給甄氏在藥湯之中下了毒。”
顧妍夕感覺袁家還真是一個渾水,每個人懷有的心思都不同。
她淡淡問道:“敢問堡主,為何現在才將阮經軒找回欒堡,是為了甄氏嗎?也難怪你們父子間的感情不好!”
“就算是為了我的夫人甄氏,才找到了他!但我敢保證,甄氏並沒有殺害他的母親,她母親是因為難產而死。”
顧妍夕見袁如虎情緒激動,說這句話時,眼神明顯有所躲閃。
看來袁如虎並未說實話,既然她敢接了這個任務,那麼她一定會好好的完成。
顧妍夕向袁如虎保證道:“堡主,今天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你也要記住,誰有過錯,絕對不能偏袒,就好比甄氏,你絕對不要太縱容她。”
顧妍夕說完這句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讓袁如虎留在屋中沉思,袁如虎耳邊迴盪著那句話,‘誰有過錯,絕對不能偏袒,就好比甄氏,你絕對不要太縱容她。’
難道當年蓉兒真的是甄氏所害嗎?如果是他一定不會放過甄氏,但如果不是,這個挑唆他們父子和母子關係的女人,他一定嚴懲不貸。
顧妍夕走回了屋中,望見阮經軒垂眸,唇瓣緊繃,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在心底似有發狠之心。
她輕輕走去,在阮經軒耳邊道:“阮神醫,我已經知道了,你是欒堡主的嫡子,而我也猜到了一件事,你的母親一定是被殲人所害。”
阮經軒紫眸驚睜,望向顧妍夕,不可置信問道:“你怎麼會猜到?我在欒堡住了數月,卻根本查不到半點線索,你為何會如此的肯定?”
顧妍夕神秘一笑:“我是用腦袋猜的,但若是讓我親自去看,真相一定很快就浮出水面,帶我去見見甄氏可好?”
阮經軒沉思片刻,輕啟唇道:“好!”
炎鴻澈一直陪著顧妍夕身側,生怕欒堡的人會威脅到顧妍夕的安全。
阮經軒在前面引路,在一間屋子門口撞見了袁如虎。
他躲過去看他的眼神,聲色淡淡道:“我來看望一下夫人,想查探一下她的病情!”
袁如虎點了點頭,親自將屋門開啟。
阮經軒錯過他,走進了屋中,顧妍夕在路徑袁如虎身側時,朝著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