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過我還是習慣你叫我莊主,我當了那麼多年的雲翠山山莊的莊主,都挺習慣別人這樣叫了。”
“別人?”月蝶嘀咕一聲,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驚訝出聲。
她能說和他是別人嗎?她們在皇宮裡見面數次,怎麼能用一個萍水相逢或者陌陌不知來形容呢?
顧妍夕望見月蝶尷尬的臉色,看得出這個丫頭看來是對顧淳有著一番心意的。
可顧淳畢竟是墨國的賢王,她的身份還是差了一些,墨國的皇帝是出了名的狡詐陰冷,怕是不會同意他的兒子會娶這樣身份平庸的女人為妻。
顧妍夕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她忙喚道:“月蝶,我有件事要問你和玲瓏!”
月蝶這才看向了顧妍夕,問道:“妍夕,你想從月蝶的身上得知些什麼?”
“鴻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若是平日裡,他哪怕沒有看到我的身影,我躲在他的身邊,他都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可是今日他看到我後,竟然會這樣的陌生,我可不相信他是因為我戴著面紗,遮住了面容,所以才認不出我來的。”
月蝶和玲瓏相視一眼,月蝶嘆息道:“妍夕,那ri你從山崖上墜下,鴻王因為太過傷心,暈倒在黑月崖頂,等到他醒來以後,竟然忘記了許多事,甚至將桃兒都忘記了,也忘記了你!”
她似有擔心的看了一眼顧妍夕,欲言又止。
玲瓏知道,越是隱瞞太多,對她家大小姐也許越是傷害,所以她繼續說下去了。
“玉盈用桃兒的身份留在了鴻王身邊,可是鴻王卻不看她一眼,而他從前總是心心念著大小姐你,奴婢也有幾次偷偷暗示他找你,可是他竟然皺眉一副陌然的態度,像是將大小姐忘記了,聽姜太醫說,他這是因為傷心過度患了失憶症。”
月蝶也像想起來什麼似得:“說來很奇怪,鴻王在黑月崖暈倒以後,昏睡在床榻上五天五夜,而那時玉盈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奇怪的招數,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她竟然將鴻王給喚醒了。可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大對,玉盈一定沒有按著什麼好心腸。”
顧妍夕神色驚訝,心中有喜有悲,欣喜的是她以為炎鴻澈有了桃兒以後,會再也不想見到她,也不需要在見到她了,沒想到再見面,他對她這樣冷漠,那是因為他因為傷心暈倒後喪失了記憶而成了今天見面的情景。
而那天,他在黑月崖時,對她親口表白過,他愛的人只有她一個。
看來這句話一定是真心實意的。
他果真是愛著她,而不是她替代的桃兒。
可是,她擔心的是,若炎鴻澈一輩子都記不起自己了,那麼他們是不是叫做有緣無份,就這樣陌生的擦肩而過呢?
她冷靜了下心情,囑咐道:“玲瓏、月蝶,你們繼續跟隨玉盈,在她的身邊監視她,將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告訴我。我總感覺她不是真的桃兒,若她真是桃兒,鴻王怎麼會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呢?”
月蝶和玲瓏點頭:“好!”
“你們現在就回去,免得她懷疑了你們!”
“是!”
月蝶和玲瓏依依不捨退出了房間,在房間大門關上後,玲瓏指著房間大門,故裝作生氣的樣子,漲紅了小臉。
“是賢王怎麼了?我的主子還是鴻國桃妃娘娘呢,難道會怕你們不成?”
“不就是幾間房嗎?不走就不走唄,還將我們推出來做什麼?我家主子寬宏大量,已經說了,就當施捨給你們了,不和你們計較。”
月蝶邊走著,口中抱怨著。
同住一層閣樓的樓梯拐角的一間房門前,換好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子,手中搖著美人扇,挑起眼稍,似笑非笑望著月蝶和玲瓏抱怨的朝她走去,她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一樣,搖著手中的美人扇,譏諷道。
“本宮都說了,就憑你們兩個的本事,也能將那幾個人趕走?下一次,沒那麼大能耐就不要亂藉著本宮的名聲亂嚷嚷了,進屋吧,本宮要洗澡沖沖涼了。”
玲瓏和月蝶垂下了小臉,兩個人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黑亮的眼睛卻是一眨一眨的轉動著,跟隨著玉盈進到了房門之中。
到了晚膳時,顧淳讓店小二將晚膳都備齊了在屋中,顧妍夕不過是簡單的吃了幾口飯菜,便將碗筷都放下了。
顧淳將筷子放到了木桌上,纖纖玉手託著下巴,朝著顧妍夕眨了眨眼睛,調侃道:“晌午的時候吃了那麼多,像個小肥豬似得,怎麼到了晚上就吃不下了呢?”
“二叔,我想到外面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