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雙古井般黑亮的雙眸時,他會有種相識的感覺?
難道他們曾經相識嗎?因為什麼事他忘記了她?
玉盈打量著炎鴻澈眼色的變化,將手中的雪魄玉指環扔到地上摔個粉碎,手心中是撕裂般的痛,她卻感覺她的手心麻木了,對於她來說,更多的就是仇恨。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這樣聰明,還反算計了她?
想和她掙她的男人,她到底有幾分的膽子和勝算?
鑰匙在讓她碰見她,非殺了她不可。
玲瓏和月蝶二人踮起腳,在人群之中搜素那名頭戴斗笠面遮白紗的女子,他們都有種直覺,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是他們要找的大小姐,可是就這樣匆匆相見又散去,他們連話都沒問,真的有些不甘心。
炎鴻澈望見白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輕嘆一聲,轉眸間望見玉盈正蹙著眉頭,梨花帶雨地望著自己。
“鴻王,您瞧瞧臣妾的手心,好痛啊!”
炎鴻澈不冷不熱道:“上馬車,讓姜太醫給你醫治!”
玉盈乖巧的點頭,一隻小手又要挽住炎鴻澈的手臂,卻被炎鴻澈甩開。
“你上馬車吧,孤王要騎馬!”
他吩咐寐生:“去找一家客棧,今晚我們就留住客棧,明日準備去參加奪寶大會。”
“是,鴻王!”
炎鴻澈讓寐生牽來了一匹好馬,他翻身躍到了馬背上,駕起馬兒,衣袂翩翩飄在了空中,本就一身灑脫光芒萬丈的炎鴻澈,生的一張妖孽般俊美的面容,將撤到一旁讓路百姓中的千金小姐們和民女們,看的一個個是面帶羞澀,賞心悅目。
要不是他渾身散發著幽幽的冷氣,還有那雙深邃冰冷的雙眸和神情,這些女子們一定會奔放的去表達她們的愛慕之情, 而眼下她們也只好躲在一旁,偷看幾眼就滿足了。
玉盈見炎鴻澈將她拋之腦後,心中開始懷疑了。
鴻王不是待桃兒一項都是寵溺著,將她視為珍寶一樣呵護著,可是為何她都說了她是桃兒,他也相信了她是桃兒,卻一直待她冷冰冰的,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地方出錯了?為何他會這樣冷漠待她?
她恨恨地握起了拳頭,吩咐道:“玲瓏扶本宮上馬車,月蝶去將姜太醫請來給本宮在馬車上醫治手傷!”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對這個表裡不一的玉盈是越發的感覺到厭惡了,可表面上他們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
“是,桃妃娘娘!”
玲瓏扶著玉盈上馬車,月蝶去找姜太醫來為玉盈醫治手傷。
可她們的心裡都惦記著剛才出現的女子,若是她們能再一次的相遇,能問清楚她是不是她們的大小姐,那該有多好啊?
青衣男子的大手,一直牢牢的牽著顧妍夕的小手不肯鬆手,生怕一鬆手,顧妍夕一不小心就走丟了似得。
小溪和小翠剛才來晚了,沒有看到炎鴻澈和顧妍夕是怎麼相遇的,但是她們到了的時候,也看到了炎鴻澈看向顧妍夕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有種陌生感,也有種迷茫感。
如果他們朝夕相處,炎鴻澈在見到顧妍夕的時候,應該是主動相認才是,怎麼會這樣的陌生呢?
顧妍夕一隻垂著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走著,顧淳看到顧妍夕失神的樣子,輕嘆一聲,牽著她的手,一直回到了他們住的客棧。
到了顧妍夕的房間後,顧淳讓小溪和小翠將屋門關上。
四個人坐在了木桌前,每個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顧淳劍眉輕蹙,星辰般的雙眸凝向了顧妍夕清麗的面龐之上,聲音有些清冷:“妍夕,他認出你了嗎?”
顧妍夕搖了搖頭:“沒有!我能確定!而且我也沒有與他相認!”
聽到顧妍夕說這些話,顧淳的心裡像是釋然了不少。
明明他們相識相認,在走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是他卻不希望看到他們在一起,也許這是他自私的一面吧,他想將顧妍夕留在自己的身邊。
小溪扁了扁嘴:“妍夕姑娘,你不覺得鴻王怪怪的嗎?”
小翠接話道:“是啊,我和小溪趕到時,看到鴻王看你的眼神,是一種冰冰冷冷,陌生又迷茫的神色,總之好奇怪。”
小溪點了點頭:“是啊,我也看到鴻王的表情好奇怪的!”
她突然皺起了鼻子:“看到那個桃妃娘娘,狐狸精玉盈,竟然還賣弄姿色一般想得到鴻王的寵愛,好在鴻王根本就不理會她,這種女人才叫做厚臉皮,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