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連炎鴻澈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
炎鴻澈冷著一張臉,再次喚道:“寐生,是本王!”
“鴻王?你醒了啊!”
寐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忙從椅凳上起身,坐的時間久了,已經發麻了,腳步僵硬的走到床邊時,差一點栽倒在床上。
炎鴻澈秀長的眉毛挑起:“寐生,昨天除了你救本王,還有誰救本王了?”
“回王的話,是兩個柔弱的男子救了你!”
炎鴻澈蹙起眉頭:“是兩個男子?他們都長得什麼樣子?”
寐生絞盡腦汁的想著,伸出手撓了撓後腦處的頭髮,小聲回道:“回王的話,寐生當時只顧著救王了,沒有看清那兩個男子的面容。”
炎鴻澈瞪了他一眼,寐生立刻想起來什麼了:“哦,對了,這兩個男子身材很瘦,臉蛋上都是泥土,眼睛大大的,嘴巴很小,再就看不出來了!”
炎鴻澈從頭底,將木枕頭砸到了寐生的懷中:“本王要你還有什麼用,叫你想個人的樣貌,你都想不清楚。”
他從頭邊將兩隻帕子拿起。
“這帕子,從哪裡得到的?”
寐生仔仔細細看了看炎鴻澈手心上的兩塊帕子,除了其中一個帕子上面有血跡,其餘的地方都相同。
尤其上面繡的桃花瓣,栩栩如生,很是精巧美麗。
寐生搖了搖頭:“王,這兩塊帕子都是從您身邊取下的,還以為是您的貼身之物,所以就放在了您的枕邊!”
炎鴻澈見他問的那一個問題,寐生都沒有回答出來,恨的他一口皓白的牙齒,咬的咯咯響,最後從口中溢位三個字。
“滾出去!”
寐生一看到他的主子又發怒了,每一次發怒寐生都會離他遠遠的,因為他們的王一發起怒來,那簡直是太可怖了。
可是他剛轉身沒走多遠,轉過臉笑了笑:“王,該給您換藥了!”
炎鴻澈瞪了他一眼:“把藥拿來,本王自己換!”
“你確定身上不痛了?”寐生將太醫臨走前,交給他給炎鴻澈換的藥遞到炎鴻澈面前。
炎鴻澈一抬起胳膊,扯動了左胸前的傷口,痛的他微微咧開硃紅色的唇瓣。
寐生垂下眸掩住笑意,在抬起頭時畢恭畢敬道:“王,還是讓寐生給您換藥吧!”
炎鴻澈這一次沒有拒絕,但是等寐生換過藥後,將剛放回床上的木枕頭,砸到了寐生的額頭上,痛的寐生捂住頭嘶痛的叫著。
“滾出去,本王累了,想要清靜!”
寐生邊揉著被砸痛的額頭,邊小聲嘀咕道:“王真是冰塊男人,以後有哪個姑娘敢嫁給他!”
“寐生,你說什麼?”
“沒什麼,王,寐生這就滾出去!”
寐生都也不敢回,嬉皮笑臉的跑出了大殿。
炎鴻澈躺在床榻上,左手拿起在他小時遇難,桃兒送給他的手帕;右手拿起在沾有汙血的手帕,兩隻手帕完全相同,不知道會不會是桃兒留下來的呢!
炎鴻澈閉上了雙眸,將兩隻帕子放在胸前,彷彿桃兒出現在他的面前,朝著他微笑,他硃紅色的唇瓣輕輕揚起一個弧度,他這一生,只會為桃兒露出這樣溫柔的笑容。
顧丞相府中。
自從顧妍夕深夜歸府,熱的顧德一肚子氣,顧德罰她在宅院裡面壁思過,沒有他的吩咐,不得出丞相府。
而顧妍夕這一次也因為顧德說的那些話,說女子不如男人能做任何事,她開始發奮圖強,看起了關於兵法戰略的書,還有一些官府如何斷案的書等等。
當然,她有的時候也會放下書本沉浸在思念中一會兒,想起那夜在青石長巷中與炎鴻澈相遇,見他身受重傷離開,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安全和康復了!
這日,玲瓏和顧妍夕從丞相府的藏書閣回來,兩個人手中都捧著一摞書回來,擺放在宅院中的石桌上,將書分類,最後由顧妍夕親自挑選,看看哪些感興趣,在去翻開書頁拜讀學習。
玲瓏看著顧妍夕拿出這麼多書本,而且都是男子看的書,不由得蹙起眉頭。
“大小姐,這些不都是男人看的書嗎,我們女子應該看道德常綱的倫理經,再就是一些琴棋書畫的書籍,你怎麼還看兵法謀略書,醫書,野史,如何斷案推理的書呢?”
顧妍夕正在看一本如何斷案推理的書,這本書記載的內容和她曾經喜歡的一個大宋提刑官宋慈,寫的洗冤錄有些相似,所以顧妍夕這一看,神情投入,甚至連玲瓏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