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忍不住淡淡笑道:“怎麼樣乖孫子,你天生就是倒黴的命,尤其遇見我,那就是你的剋星,你若是下次乖點,說不定本姑奶奶一高興,賞你糖吃!”
炎鴻澈搖著手中的摺扇,身後的墨色青絲隨著扇風飛舞,他深邃的雙眸凝想了顧妍夕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黑亮激靈的眸子,唇瓣微微抿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她這個女人,還挺有意思的嘛!
跟隨林灼的僕人們這才蜂擁而上,朝著林灼跑去,見他從地上攙扶起。
林灼呸了一口,吐了一口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他怒不可解道:“本少爺本來是想寵幸你,如今沒這個必要了,踐人,你等死吧!”
他朝身後使了一個凌厲的眼色:“你們將這個踐人給本少爺殺了,誰殺了她,本少爺重重有賞。”
林灼一聲令下,身後突然出現了六位身穿奇裝異服的高人。
其中有穿道袍的道僧,有穿尼姑服的女道士,還有身穿獵人服飾的獵人高手,還有些面目猙獰絡腮鬍子的惡霸。
他們六個人將顧妍夕和炎鴻澈圍在了中央,一個個面露凶煞之色。
“喂,你 手指健全嗎?”炎鴻澈在這個緊要關頭,竟然還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
顧妍夕瞪了他一眼:“我五指都健在!”
“給你!”
顧妍夕接到手心,望見竟然是一隻青色竹製的玉簫。
“給我這個做什麼?”
“吹/簫!”
顧妍夕唇角抽動下:“你意思,我吹簫,你去對付這六個高手?”
炎鴻澈搖了搖扇子,像是很享受這扇子扇出來的清涼之風,無所謂道:“我在這裡看戲!”
看戲?
你該不會是等著我用這個竹蕭吹奏樂曲,他在旁邊看她手足無措,被六個武林高手打的落花流水,讓他看著逗趣賞心?
顧妍夕拿著手中的竹蕭,對準了炎鴻澈的胸膛,往下,在往下。
眼見這隻竹蕭要落到炎鴻澈腰下身了,他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硃紅色如同桃花瓣的唇抽動一下,喝止道:“喂,快住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顧妍夕眼珠子轉了轉,看起來很天真無邪:“我在吹/簫啊?怎麼了,你還不好意思了?相公你是要吹的重點呢,還是吹的輕點溫柔點的呢?”
顧妍夕說罷,張開粉潤的小口,頂住了竹蕭的一頭,另一頭頂住了炎鴻澈的腰腹。
這一次,不光是林灼、準備進攻的六個江湖高手,連同圍觀的百姓們皆是膛目結舌。
大白天的,這對夫妻練得是什麼功夫啊?
難道男女間的琴瑟和鳴是這樣的厲害?那麼他們真的應該好好欣賞下,白天了吹/簫的功夫到底是怎樣的賞心悅目了。
炎鴻澈剛才還似笑非笑的神情,這一刻也石化了。
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圍過來的六位高手,所以她就裝作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逼他出手。
打不過就不會直說嗎?幹嗎要整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夫妻,在白天裡做一些男女歡愉不嫌羞澀的事?
“你把竹蕭拿開,我自己來!”
炎鴻澈一轉動腰身,那根竹蕭從他的腰身上滑落,他一雙狹長深潭般的雙眸微微眯起,在空中翩翩躍起,將手中的象牙骨折扇在空中一拋。
摺扇在空中展開,繞著炎鴻澈和顧妍夕的頭頂360度旋轉一週,從六位高手的身前轉過。
六位高手中,畢竟年輕氣盛、情/欲心強的兩位壯士,還準備著看這對男女演的活色生香的好戲,沒想到剛剛起了興致,就被這象牙骨的摺扇劃破了喉嚨,喉嚨出噴血不止,睜著雙眸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圍觀的百姓看到了,有些膽小的當場嚇暈了,而不少的人都失聲尖叫離開了這個戰場,只有少數膽子大愛湊熱鬧的人站在了原地,正饒有興致的看下一場戰事。
其餘的四名江湖人士,其中兩名身中了摺扇中射出的銀針,他們面色難堪,四個人同仇敵愾望著炎鴻澈和顧妍夕,都想將這兩個肥肉吃掉。
顧妍夕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凳子,從哪個攤位拿來了糯米香糕,邊坐著,翹起了二郎腿,邊有興致的望著這個戰局。
炎鴻澈一回眸望見她竟然過的這樣悠閒,他在這裡浴血奮戰,她卻有吃有喝,有看找樂子,這也太不合適了?
他咬咬牙,拿著飛到手心中的扇子,蹙起眉頭,指著顧妍夕,冰冷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