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又跟了一會兒,見林一飛是在往家中走,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如果林一飛就這麼回家了,他也不可能偷偷的潛入林一飛的家中:因為蕭山並沒有事先去踩過點,不想中途出亂子而打草驚蛇。
但他的失望,很快就化為了興奮。因為就在林一飛準備進入家門的時候,另外一個秦檜的兒子出現了。
秦熺看樣子似乎是專門在林一飛家附近等對方的,林一飛尚未進門,便被秦熺攔截住。蕭山隔得遠,聽不見秦熺和林一飛在說些什麼,但他接著昏暗的光線,看得見兩人臉上的表情。林一飛的臉色有些漲紅,但還是保持鎮定,秦熺則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趾高氣昂,正眼都不瞧林一飛一下。
兩人看起來正在發生爭執,蕭山不敢隔得太近,只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大點聲音吵架,大點聲音吵架!
秦熺果然沒有辜負蕭山的期望,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僕傭,三人一起伸手,把林一飛從自家門口硬拖走了。
蕭山即刻跟上,他知道秦熺雖然是個有些愚蠢的傢伙,但他身邊的那兩個僕傭,但是看走路的樣子就知道身手不凡,蕭山不敢跟的太近,因為害怕自己被發現,只遠遠的隔著兩百米左右的樣子。
林一飛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太情願,但最後還是被秦熺和他的兩個僕傭簇擁著,進入了一家妓館。
蕭山等了一會兒,在妓館外轉了一圈,又悄悄的爬上二樓檢視了一番,見到秦熺和林一飛在一個包廂裡講話的時候,這才從妓館的大門而入,進了這家臨安城頗為有名的瓦舍。
蕭山從來沒有去過瓦舍,進去之後吃了一驚,發現裡面規模很大,不僅有風姿妖嬈的姑娘,還有濃妝豔抹的小童。
蕭山才一進門就被老鴇攔住,老鴇滿臉堆笑,說了一番“官人是新來的?想要玩兒些什麼?”之後,蕭山道:“二樓還有包房嗎?”
他雖然這樣問,眼睛卻看著林一飛和秦熺所在的包間。老鴇即刻道:“有,有,不過官人您看的那個地方沒有了,那裡左右三間都被人包了!”
蕭山有些遺憾自己不能在隔壁偷聽秦熺和林一飛的談話,他也不願就這樣放棄,為了不引人注目,便問老鴇:“你們這裡最時興什麼玩意兒?叫過來!”
老鴇指著一個畫著濃妝,穿著霓裳的約莫十多歲的男孩,道:“這位官人,現在城裡都實興這個!”
蕭山有些詫異,他記得看過的書中曾說過,朝廷曾經下旨禁制男妓的,卻沒想到就在臨安城腳下,這聖旨就不管用。
詫異歸詫異,蕭山也沒太在意,那個男孩子即刻就上前,靠在蕭山的胸前,用著發嗲的聲音:“官人,奴家想死你了!”
一股刺鼻的香味衝到了蕭山的鼻子裡,蕭山注意到已經又有兩個客商摟著同樣打扮的男孩子上了二樓,自己再慢點的話,恐怕二樓的包間就都沒了。於是強忍著刺鼻的香味,將靠在自己懷裡的那個男孩子半摟半抱的上了二樓,進入了一間包房。
房間中的佈置倒是十分的雅緻,房內的銅爐中焚著薰香,四處帳幔輕繞,宛如紅霧,那個陪同蕭山一起進來的男孩兒低頭問道:“官人是要聽曲子,還是想下棋?”
蕭山心中一直在琢磨怎麼才能摸到秦熺和林一飛的隔壁,此刻聽到那個男孩兒問,想了想道:“下棋吧!曲子吵的很!”
那小男孩答了一聲是,便去取棋盤,才剛剛一轉身,蕭山看準一個手刀朝著那男孩的腦後劈去,那個小男孩馬上軟軟的昏迷了過去,沒有一個時辰不會醒過來。
蕭山並不太清楚這種包廂中途會不會有人前來送茶送水的打擾,他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自己不在房中,便伸手將那個男孩身上的薄紗扯掉,又弄了鋪在桌上的一張白色的毛氈撲到地板上,把那個男孩擺了個淫…蕩的姿勢,再將自己的床上的簾子放下一半,將枕頭放在被子中,做成人的形狀。
到時候即便有人推門而入,看到的也是客人正在床上觀看裸男,只會覺得這位客人口味有點奇特而不再去打擾。
做完這一切之後,蕭山將自己的外套脫去,只穿著貼身的一套黑色的緊身夜行服,他將窗戶開啟,四處看了一看,自己的房間離秦熺和林一飛兩人談話的房間還遠,必須要貼著牆爬過五間房才能抵達。
蕭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房中的一個計時用的沙漏揣在懷裡,翻出窗在外面將窗戶關好後,雙臂緊緊的攀著窗稜,身體貼緊外牆,朝著秦熺和林一飛所在的房間爬了過去。
外面正在下大雪,嚴寒徹骨,蕭山為了行動方便,僅穿著一件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