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趙瑗點頭,心中就更加不痛快起來,酒到唇邊就幹了,一連數十杯劣酒下肚,只想嘔吐,當即站起,朝著外面走去。
周宏和金勝都面面相覷,道:“蕭兄弟怎麼今天打了勝仗反而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才喝這麼幾杯就不行了?”,又隨即笑道:“肯定是出去找姑娘了!跟我們幾個大老粗有什麼好混的?”
趙瑗也覺得蕭山今天面對虞允文的時候過於反常了,在座的幾個人,誰都不想去喝劣酒,不過是沾了一沾意思意思,蕭山卻著實喝了不少,現在又中途離去,不知做什麼去了。
虞允文見狀,便道:“兩位將軍,時間也不早了,盛情款待之意,虞某感激不盡。城中初定,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莫要貪杯誤了大事。”
周宏金勝兩人連連點頭,他們先前就是貪杯誤事,現在決不想在已經勝了的情況下再出什麼岔子,況且城中的酒也不好喝,沒什麼好貪的,當即就說了幾句後便告辭,自行去歇息了。
虞允文也被安排了一間住處,趙瑗見蕭山出去半晌還不回來,便自己前去尋找。
他走出府衙,稍稍一問,便聽說蕭山在城中東門邊,秋夜頗涼,他拿了一件披風,朝著東門走去。
趙瑗尚未抵達城門口,就瞧見蕭山靠在一顆樹邊,彎著腰正在嘔吐,氣味刺鼻。
趙瑗趕忙走過去,扶住有些搖晃的蕭山,帶著責備的語氣道:“你怎麼竟然喝的這麼多?”
蕭山沒回答,又是一陣嘔吐,趙瑗趕忙拿出清水給他漱口,等到蕭山吐完了,才扶著他靠著一堵矮牆休息。
蕭山不說話,趙瑗也沒什麼話好說,兩人靜靜的坐在牆角吹風。
城中兵士來回巡邏,不時有腳步聲傳來,秋風一起,樹葉沙沙作響。趙瑗等了一會兒,道:“不早了,我扶你回房去睡吧!”
蕭山一聲不吭,任由趙瑗扶著自己,朝著城中管事的給自己在府衙安排的住處走去。他心裡倒是十分清明,自己也能夠走穩,但覺得現在被趙瑗攙扶著,感覺也不錯,就沒拒絕。
一路上走來,遇到的兵士都紛紛向蕭山打招呼,蕭山也沒理會,直到進了府衙,又有親兵想要過來攙扶,都被他揮手趕開。
趙瑗直將蕭山扶到床邊,才道:“你身為將領,居然行軍之中喝醉,真是不該!”
蕭山道:“我沒醉,清醒的很!只是那酒太難喝了,所以忍不住吐了。”
趙瑗將房中的燈點亮,州府被王不破佔據多時,並無蠟燭,只找到一盞油燈。
蕭山靠在床頭,看著燈光一點點的亮起來,將趙瑗的側臉映的無比清晰,上面的絨毛都能夠看見,細細的一層,又帶著光暈,十分迷離。
趙瑗一邊剃燈,一邊道:“你好像對虞允文有成見,為什麼?”
蕭山搖頭:“沒有成見!只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當妖賊!”
趙瑗笑道:“還說沒有成見,他自然是被逼的了。我見他身上傷痕累累,都是新傷,被王不破鞭打的。且跟他交談過了,並無不妥。”
蕭山道:“我覺得他不老實!”
趙瑗無奈,走過來做到蕭山身邊,溫言道:“我知道你在他那裡吃了不少虧,心中不忿。但他本有功名,也很有智計,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你不要太小氣了,這樣的人,還是該好好相處的。”
蕭山心裡不太舒服,道:“那你呢?你怎麼看這個人?”其實不用問蕭山就心裡明白,趙瑗肯定對其非常欣賞了,不然將來也不會拜其為相。
趙瑗想了想,道:“他很聰明,也能夠審時度勢,並且我曾經跟他交談過,他對於朝中的局勢也很有見解,在做王不破軍師的這段時間內,還能夠為難到你,可見其對軍事也有研究,像他這樣能夠知兵的讀書人非常少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夠為朝廷效力,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蕭山淡淡的哦了一聲,趙瑗說的基本正確,其日後能夠隻身渡江,以一己之力迅速集結軍隊和金人對抗,當然是不世奇才。
趙瑗有些奇怪的看著蕭山:“為什麼不喜歡他?”
蕭山搜腸刮肚,終於說出了一個自己的理由,道:“我不喜歡他的長相!一個大老爺們長得像個女人,肯定是媚上惑主的。”
最後一句話純粹汙衊之言,但蕭山覺得說出來後,心裡就痛快許多。
趙瑗噗的笑出聲來:“以貌取人可是非常不對。他長得好看不好看,關你什麼事?再說了,算命的說男生女相都是大富大貴之命,我覺得他長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