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晚,就留在宮裡詳談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瞟到起居舍人又在記錄,他便站起身,在殿中轉了一圈,眼睛朝著起居舍人所寫的東西瞟去,看見上面多了一條:上留宿外臣忠武將軍蕭山。
趙瑗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改口道:“天色已晚,外臣不便留宿宮中,你先回去吧,摺子朕會認真看過,明日在詳談。”
蕭山只得起身,對趙瑗行禮後便朝著外面走去,走出兩步卻看見宮女謝儀趕了過來,對著自己笑道:“蕭將軍,現在天晚,正門已經合上了,陛下讓奴婢帶將軍從側門出去。”
蕭山便跟在謝儀身後,謝儀走上兩步便又回頭笑道:“將軍聖眷頗濃呢,往日在王府的時候,陛下就常常唸叨將軍,現在更是不同一般。”
蕭山訥訥的笑了兩聲,也沒答話,謝儀將蕭山引到側門處,笑道:“奴婢只能送到這裡了,還請將軍見諒。”
蕭山點了點頭便轉身而出,等到他離開皇宮的時候,便見到硃紅色的側門也漸漸的合攏,將他徹底隔離在外。蕭山抬頭看天,天上一輪明月,不知道這月亮,是否也能夠照到趙瑗心頭。
趙瑗返回宮中的時候,換了衣衫,躺下之後,便開啟蕭山所寫的摺子,很厚的一疊,上面還標註了目錄,目錄上寫的其中的約莫二十多條建議,有武將調動的,有兵器改進的,有訓練士兵的,有請求建立後勤軍隊的,還有召集天下大夫培訓治療外傷的,林林總總,不一而盡。
字依舊寫的不怎麼好,但都工整清晰,沒有半點塗抹的痕跡,趙瑗將其舉到胸前,隨手翻開,卻不料其中掉出一枚玉瑗來,正跌落在其心口。玉瑗做工有些粗糙,玉質也不算太好,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趙瑗將其握在掌心,有些涼。
他將玉瑗低到燈下仔細檢視,發現在內壁刻著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痕跡的小字:瑗。
這個字和蕭山所寫摺子的字跡完全相同,刀法生疏,是他自己刻上去的。
趙瑗心念微動,起身找了一根紅繩子,穿過玉瑗中間的環打了個結,將其掛在自己的胸口。這東西本是作為配飾用,掛在胸口的時候,凸出的邊緣變得有些膈人,可不知道為什麼,趙瑗卻覺得夜間有這東西陪伴,便會不再寂寞。
半夜的時候趙瑗醒來,發現周圍十分空曠,周圍的簾幕重重,將他隔離在了一個單獨的空間中,黑暗中趙瑗忽然發現直到今日,自己才深切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往日,他只是理智上知道,一旦陷入這種感情之後,今後的生活會變成煎熬。但現在,他從心底裡嚐到了這種滋味。
他有些再也睡不著了,披著衣服起身,一旁的值夜太監甘昪提著燈籠,跟在他的身後。
趙瑗信步而行,在後宮中轉了一圈,走到一處簡陋的偏房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低低的□聲,是女子和人交歡的聲音。
趙瑗停下了腳步,很猶豫是不是要進去,一旁的甘昪則沒有半分猶豫,一腳踹開房門,衝入房中,厲聲喝道:“是誰?好大的膽子,盡然敢在宮裡做這樣的事情!”
裡面傳來女子的哭泣聲和苦苦的哀求聲,趙瑗聽到聲音有些耳熟,便走了進去,甘昪將燈籠抬到那女子的臉旁,映出一個熟悉的面孔。
不是別人,正是謝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上半身□,頭髮有些散亂,雙眼中不停的滴下淚來。
趙瑗發現自己撞見了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怎麼從內心中感到憤怒,只是平靜的問:“還有一個是誰?”
謝儀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趙瑗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開恩,奴婢再不敢了。”
趙瑗只是道:“外間侍衛現在不該留在後宮,依律當罰。”
謝儀只是苦苦哀求,甘昪卻不管那麼多,走上前去,將另外一個躲在被子中的人揪出來,拖到趙瑗面前。
然而當趙瑗看清“姦夫”的身體時,不由的愣住了,那不是姦夫,而是一個女人。
109、明瞭
然而當趙瑗看清“姦夫”的身體時,不由的愣住了;那是一個女人。
這種事情在後宮很多;不僅完顏亮的後宮中此事已經傳遍,就連韋太后和她當年的好友喬貴妃之間的事情;趙瑗也略有耳聞;但卻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怎麼處理;是個問題。
趙構的爹是:愛妃何罪之有?快些起來。
完顏亮是:這兩個女人朕都睡過,現在大家一起睡吧。
趙瑗半晌沒有任何表示,兩個女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