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則嚇了一跳。
自從北伐以來,每次蕭山回朝,幾乎都夜宿在趙瑗的寢閣,進來更是如此,甚至有連續三日留宿的記錄。
似乎一切的事情,在這一刻已經有了明瞭。
在隔天朝會的時候,陳俊卿上了一本足以震驚朝野的摺子:蕭山夜宿皇宮,和皇帝關係曖昧,實在不適合擔任要職,更不適合領軍出征。蕭山此舉分明是狼子野心,意圖不軌。
此摺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陳俊卿讀了出來,眾臣譁然,一開始是不能置信,但稍作打聽後,便能夠輕易的確認此事。
在此事件中,甘昪被貶斥到了海州,但這只是開始,另外一個處在漩渦中心的人物蕭山,則被御史終日圍攻,要求其辭官歸田。
蕭山早就料到自己和趙瑗的事情是紙包不住火的,終會有一天曝光,但沒想到竟然會是在這種時候。
雖然被御史連番彈劾,蕭山卻並沒有主動請辭,儘管如此,他心中難免鬱悶,並不是因為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更加不會是一些士兵看著他露出奇怪的眼神,更多的則是因為不能出兵前去剿滅金人。
伍巒作為蕭山的副將,倒是在此刻常常來探望蕭山,每當他看到蕭山雙眉緊蹙,獨坐家中的時候,心底便會有什麼東西在撕裂。
若是蕭山的物件不是皇帝,眾人至多會一笑了之,甚至會傳為一段風流佳話,但那個人是皇帝,一切都有了不同的含義。
可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趙瑗儘管預設了自己和蕭山的事情,但對於讓其出兵北上依舊不肯鬆口,雙方陷入了拉鋸戰中,樞密院拒不執行皇帝發兵的命令,將其詔書撕毀。
自從蕭山和趙瑗的事情曝光以來,往日前來他府上的朋友少了很多,張志雄來過一次,勸說蕭山上表請辭,以脫離這種漩渦,謀求自保。
而虞允文也來探望他,嘆著氣拍著蕭山的肩膀:“賢弟,你當日不停為兄之言,先如今恐怕是難以再帶兵了。”
蕭山僅僅的抿著唇,隔了半晌才道:“我不後悔!”
但他不後悔並不代表別人能夠淡定,伍巒在一次朝會上留下來,跪著請求趙瑗:“請陛下下旨,免除蕭相公一切職務,讓其辭官歸田,永不相見。否則越鬧越大,最後會不可收拾。”
趙瑗佈置可否,伍巒就一直跪著,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趙瑗才道:“起來吧,那種事情朕不會做!”
話音未落,年僅十四歲的太子趙愉闖入殿中,雙眼通紅,朝著趙瑗怒吼:“父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麼?你和蕭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趙瑗沒有回答,殿中的光線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卻在此時,外面太監通傳:“陛下,蕭相公求見。”
趙愉瞪著趙瑗,雙拳都緊緊的握在袖子中,在他的心中,父親一直是英雄,而在他兒時的記憶中,這位蕭叔叔也很好。
但現在讓自己蒙羞,被宮人私下議論的,也是這兩個人。
趙瑗微微抬頭,無視趙愉的憤怒,平靜的說出了一個字:“宣。”
132、永恆
趙瑗微微抬頭;無視趙愉的憤怒,平靜的說出了一個字:“宣。”
隨著大殿門的緩緩開啟,蕭山的影子出現在殿外,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也並未因為近日的朝議攻擊而消瘦半點,他站在殿外,對趙瑗躬身道:“臣有事想同陛下單獨說。”
趙瑗嗯了一聲,看著殿中跪著的伍巒,和雙眼通紅的太子,下令:“你們都出去吧!”
伍巒朝著趙瑗叩首而出,趙愉則狠狠的瞪著蕭山:“蕭山;我恨你!是你讓阿爹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被人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趙愉是哭著衝出大殿的;在他走了之後,殿中沉默了很長時間,蕭山一直站在門口,還是趙瑗緩緩的走過去,將他拉到身邊。
殿門並未關上,趙瑗輕輕的吻了吻蕭山略微乾澀的唇,低聲道:“你看起來還好,朕就放心了。”
蕭山伸手摸了摸趙瑗的臉頰,趙瑗這些天倒是瘦了很多,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蕭山道:“門都沒關,你就親我”
趙瑗哂笑道:“怕什麼,反正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即便是你就此搬到宮裡來住,朕也能做主!”
蕭山去看趙瑗,趙瑗亦微微抬頭,看著他。
蕭山在心底了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道:“或許你不明白為什麼我一定要出兵,有些事情說出來我自己也覺得不信,但是你能夠信麼?”
趙瑗拉著蕭山的手,兩人並